祁琅堅定地搖了搖頭:「您只是不是特別年輕而已。」
眾人:「…」
這…這麼,囂張的嗎?
元首眯了眯眼。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祁琅在聯盟有人要站出來表露不滿前刻打斷,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元首冕下,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我父皇就老說過我這個毛病,這頭次出來看見這麼多前輩,心裡怪慌張的,如果有哪裡得罪諸位,諸位可千萬要見諒啊。」
眾人頓時啞然。
好了,頂「前輩」的大帽子壓下來,他們倒不好與「心直口快」的年輕人計較。
明明剛才還想仗著這個儲君年輕資歷淺壓她頭,結果她現在上趕著把輩分送上來,還怪不好處理的。
眾人猝不及防,時有點抓瞎。
元首卻輕笑了下:「那如果,我不想見諒呢?」
祁琅詫異:「怎麼會,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會見諒的。」
元首漫聲說:「那我偏偏就想當第個不見諒的人呢?」
祁琅實誠說:「這個您就得和我爹商量。」
元首:「…?」
祁琅補充勸說:「我覺得您還是見諒吧,不要太倔強,以前不見諒的,大多還沒見到我爹,就都不是人了。」
「…」元首抵著鼻子輕咳了兩聲,才慢條斯理說:「這次談判,應該是貴國國君出席,怎麼就由儲君代替了?可是貴國國君身體不適?還是有什麼事不方便?」
眾人神色異樣。
「我父皇身體挺好的,也沒什麼不方便。」
祁琅解釋說:「就是這大老遠的,萬談崩了我父皇白來趟,太麻煩了,我就代勞了。」
元首意味不明地彎了彎唇:「儲君真是孝順,首腦談判都可以代勞。」
祁琅說:「客氣客氣,這都是向元首冕下學習,貴國皇帝陛下不是也對冕下深信不疑嘛,我父皇也是這麼信任我的。」
皇帝當然信任,畢竟連皇帝都是元首手扶持的,聯盟早百年前就是元首的言堂了。
元首:「儲君是在諷刺什麼?」
祁琅:「您怎麼又多心了,我真的特別崇拜您,您是我直以來的偶像。」
「那是我的榮幸。」
元首眼底掠過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轉而又溫聲說:「看起來儲君對談判的態度並不積極。」
祁琅連忙說:「積極,當然積極,我這個人非常積極。」
元首:「那為什麼您還沒談,就預言會談崩?」
「沒有啊,我就事論事嘛。」
祁琅羞澀笑:「談得好就多拿點好處,談崩了我就滅了卡爾曼,我父皇直教育我,做人最重要的,就要開心的啦~」
眾人:「…」
這是何等喪心病狂的言論?
大大咧咧說出這話的,又是何等喪心病狂的腦殘?!
元首冷靜地繼續奪回節奏:「儲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