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扯了扯唇角:「那你的本意是什麼?」
祁琅更加理直氣壯:「我本來只是想睡一下的。」
元首:「…什麼叫「只是」?」
「就是簡簡單單睡一下。」
祁琅摸出來一把套:「你看,我連裝備都準備好了。」
元首看了一眼那一坨五顏六色的套,表情非常複雜。
祁琅認為他是激動的。
她認真給他解釋:「不是我貪色,主要是我覺得得及時行樂,你看你,之前你還是宗政的時候我就沒有好好珍惜,結果少睡了一種風格,所以這次我就長記性了,先睡到再說,要不然你這個再死了那我不就…」
元首說:「起來。」
祁琅被打斷,很不高興:「幹什麼!反了你了。」
「我不會同意的。」
元首淡淡說:「起來,如果你還想正經說會兒話的話。」
祁琅奇異地打量他:「都這麼久了,你居然還在生氣?」
元首語氣平靜:「你曾經踐踏了我的真心,你想被我當作平等的對手,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向我證明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那麼現在如你所願,我不想與聖利安的儲君有任何不道德的特殊關係。」
祁琅琢磨著他這個話:「所以,你是要和我分手?」
元首不置可否:「可以這麼理解。」
祁琅咬著指甲:「我現在是不是該哭了?」
元首沒有說話。
他看著朦朧燈光下纖細美麗的小姑娘,慢慢後仰,頭陷進柔軟的枕頭裡。
他緩緩闔上眼,側過臉,高挺的鼻樑在牆上打出一片曖昧的陰影。
他突然沉沉嘆了口氣。
「你讓我很困擾,小朋友。」
他輕輕呢喃著:「你讓我非常、非常困擾。」
兩個國家的立場,權勢與感情,雙方感情投入的不平等…
這些他曾經從未想過會出現的、本來可以避免的因素,因為她,逐漸演變成了一種差錯,而這種差錯,在有形無形地試圖顛覆他,且影響越來越大。
這讓他非常困擾。
祁琅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探著腦袋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他的唇型很好看,上唇薄,下唇卻微厚,唇角的弧度,笑起來會顯得溫和,抿平了就顯得格外威嚴冷漠。
祁琅親上了癮,一啄一啄地親他,邊哄他:「不會啊,你看我就不困擾。」
元首語氣疲憊:「那是因為你把困擾全都推到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