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被撞倒,桌子上的紅酒和酒杯摔碎在地上,一地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氣球被兩個人翻滾的身體碾爆,在劈里啪啦地脆響聲中,祁琅兇狠地咬著他的唇瓣,咬得他薄薄的唇角鮮血淋漓。
「奧古斯都。」
她一手掐著他的喉結,一手伸進他散開的領口裡,用力抓握著他流暢緊實的肌理。
她像一隻貪婪的野獸,大口大口吮吸著他的嘴唇,猩甜的血味在兩人唇齒間粘稠得滾動,她低笑著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男人急促地喘息著,凸起的喉結急劇地上下吞咽,他啞聲說:「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狂妄,驕傲,掠奪,充滿而毫不掩飾欲望。」
「不是哦。」
祁琅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是因為我喜歡看你像這樣,在本能的涼薄冷酷和沉迷於愛戀情慾時的不理智中掙扎,就像現在這樣,你本能地不相信我能做到,但是你又因為愛我相信我而對我充滿不可言說的微妙期待,看著你那從來強勢、固執而不可動搖的三觀和理念一點點崩塌的樣子,簡直不能更迷人了。」
元首聽著,呼吸滯住了一瞬,半響帶著點涼意說:「聽著更像是一個變態的狂語。」
「怎麼說話呢。」
祁琅一臉「兄弟你真不懂行」:「長得醜的是變態,像我這種長得好看又有才華的女主角這就是萌點,霸道鬼畜愛上我~是不是別有一番甜味~」
元首不覺得甜,他覺得自己就像花花公子獵艷的正經女學生,現在這個小混蛋還一邊啃著他的下巴一邊得意洋洋跟他顯擺她是怎麼看上他的。
這不是欺負人嗎?
這就是欺負人。
「冕下。」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口已經傳來敲門聲,伴隨著布拉登謙卑謹慎的聲音:「冕下,我們聽到您房裡有些動靜…您睡了嗎?需要我們進來嗎?」
元首沒有出聲,祁琅還在黏黏糊糊親他。
晚風拂過窗扉,紗簾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曳出斑駁的黑影,他半闔著眼,深深看著撐在自己身上歪著頭蹭他的姑娘。
那一刻,他像是被什麼蠱惑了。
他抬起頭,輕輕吻住她的唇,她散亂的碎發垂在耳側,發尾掃過鬢角,像是一股電流直躥到心裡去。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兩個人親吻的時候發出輕微的粘膩的聲響。
「冕下?冕下?」
布拉登顯然察覺到不對,走廊里衛隊集合的腳步聲急促而緊張,他甚至聽見門把手被握住的聲音:「冕下——」
祁琅突然抬起頭,擦了擦嘴角,彎著眼睛笑眯眯看著他。
她的手從他劇烈起伏的胸膛里伸出來,被他一把握住:「你這就走了?」
他眼神幽深,緊緊握著她的手腕,尚未平復的呼吸灼燙而不規律:「做完這些,你這就走了?」
「怎麼會。」
祁琅伸出另一隻手,在他緊窄的腰上狠狠揉了一把,興致勃勃:「你的腰真好看,之前穿制服的時候好看死了,當時我就特別想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