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掀了掀眼皮:「你怎麼說的?」
祁琅坦蕩蕩:「我就是實話實說的。」
很好,他估計聯盟現在已經翻了天了。
「我感覺他們已經有點鬆動了。」
祁琅感嘆:「賣了你,聯盟能拿多少好處,非得死撐著面子,嘖嘖,實在不能理解。」
元首:「…」
元首面無表情又推她:「你走。」
「不走,我就不走。」
祁琅八爪魚似的扒住他,又開始哼哼:「你怎麼老生氣,小氣死了。」
元首懶得理她,他往後仰去,後背靠在牆壁上,微微仰著頭,垂著眼,看不清神色。
祁琅小心覷他,伸爪子推了推他胳膊,聲音瞬間軟了一個維度:「你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他半闔眼,手輕輕順著她的頭髮,像夢囈一般淡淡說:「我只是…從沒想過…」
他曾以為他會是聯盟永遠的元首。
他曾以為她會是他的夫人,會是被他呵護的人。
但是現在,卻可能變成他是帝國儲君的丈夫,而她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寵愛他。
他覺得這發展神奇得有點好笑。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女人的附庸,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無上的權勢和閱歷給了他傲慢的資本,但是他偏偏遇上了個更傲慢任性的姑娘。
偏偏他還愛她,愛到根本捨不得把這亂七八糟的關係剪斷——他們多不容易,才能走到今天。
他有那麼多理由不高興,有那麼多理由不甘心,但是他就是捨不得。
就這三個字,輕而易舉擊潰他所有的傲慢和不甘。
祁琅仰著腦袋看他:「你是不是不開心?」
「是有一點。」
他揉著她軟綿綿的發尾,懶懶散散說:「怎麼,你要哄我啊?」
祁琅咂巴了一下嘴:「既然你不開心,那我送你個禮物吧。」
元首手上動作一頓,祁琅認真說:「看了我送你的禮物,你一定能好過很多。」
元首眯著眼睛仔細看她神色,發現她意外的真誠。
他沒有說話,祁琅直接把他拽起來,拉著他顛顛就出了門往轉角跑,最後跑到走廊盡頭,把牆壁上的壁畫扯下來,露出後面一扇門。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種詭異的開門方式,元首對這個禮物頓時不是很期待了。
他不動聲色退後了一步,但是祁琅已經如脫肛的野馬撞開門扯著他興奮地衝進去。
元首隻覺得周圍驟然一亮,明亮到幾乎能閃瞎人眼的金光從前面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