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凤无忧说什么,太后继续道:“当初你去相府大闹,害得柳清云失去了孩子,现在你竟因为心中嫉恨,找来那样一个男人毁人清白,你还未曾嫁入相府就用这些毒辣的手段排除异己,你与柳清云同为女子,将来也是一妻一妾共居相府,你现在这番作为,哀家就算想护,也护你不得!”
凤无忧诧异抬眸,道:“无忧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当初相府是无忧鲁莽冲动,可昨夜的事情我确实不知道,还是今天一早宫女尖叫之下我才出去看了看情况,至于那个男子,我根本就不认识又谈何找来他毁人清白,还请太后明察!”
“哼!”太后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明察?哀家已经查的很清楚了,那男人已经招供,说是你花重金请他来毁了柳清云的清白,柳清云现在已经清白不在,哀家也派人去了相府通知闻人一鸣此事,哀家唤柳清云陪同礼佛,却不慎让你算计了去,哀家定要给相府一个交代。”
“重金?太后明鉴,就算无忧真的去找人毁柳清云的清白,又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昨天傍晚太后唤灵贵妃陪您研习佛法,灵贵妃分明还留下一些侍女伺候柳清云,怎么她们都不见了踪影?灵隐居外的御林军守卫那样森严,那个男人又是从哪里偷偷进来?这些都是疑点,无忧自从来了灵隐居一直潜心礼佛,怎么可能设下如此错漏百出的局,只为在太后您面前毁了柳清云的清白?就像您所说的,日后我嫁入相府,我是妻她是妾,她永远都要侍奉在我跟前,我这样对付她根本就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她一个小小的柳清云,根本不配我做这些事啊!”
原来太后真的是想要将一切都栽赃在她身上,如此她便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事情是她做的,苦主是柳清云,到时候事情板上钉钉,太后想要怎样责罚她给相府交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母亲都无从阻止。
太后真是铁了心,要毁了她啊!
清白没有毁成,就毁了她的名声。
如果昨夜她真的失了清白,只怕太后又会说她生性下贱,在别庄勾引男人耐不住寂寞。
到时候她的清白,她的名声,哪怕是她的命,都要没了吧!
狠!
真的好狠!
“巧舌如簧,那男人都已全部招供,你还能说出这么多推脱的话,哀家倒真是小瞧你了!”太后冷笑连连,她就知道这个丫头不好对付,之前她大闹相府过后她就想惩罚她,可是她三言两语让她没有办法下手,如今在灵隐居,这里的消息丁点儿都传不出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丫头能扛到什么时候!
就算她死扛到底,她也有办法定了她的罪。
总之,她不允许她嫁入相府,更不允许她这个孽种继续在皇城之中肆意逍遥。
“我愿与那人对质!”凤无忧抬起眸子,神情波澜不惊的看着太后,她的眼中没有恐惧,心中更没有害怕。
“那人已经畏罪自杀了!”太后凉凉道:“你这丫头真是够狠,竟然找了一个死士,难不成那人是你母亲的手下?看来哀家要将你母亲叫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她当初不顾一切生下你,却是如此教养的?”
凤无忧心中一沉,人已死就是死无对质,如果那人真的是死士,怎会在出卖了她之后才畏罪自杀?太后硬生生的将幕后黑手这个帽子扣在她的头上,还真是漏洞百出,可这些话都是从太后口中说出,那些漏洞自然没有人敢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