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错!
这是血公子对人最高的评价,能入了他眼的人在当世寥寥无几,凤无忧这般的修为,他更是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不过,她却几次让他动容,甚至动了收记名弟子的念头。
罢了罢了,看在她心性坚定的份上,这个弟子收了也无妨。
就在血公子想要将凤无忧提出药池的时候,她身子一歪直接倒入池底,眼看着就要溺水而亡。
血公子神色一冷,快如闪电般出手将凤无忧提了出来扔到血玉床上,将她的衣衫一挥盖住她半露的身体,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
良久,他缓缓摇了摇头,他还以为这丫头毅力惊人,原来她已然晕了过去,能一直坐着支撑,不过是靠一口气提着,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这样,也极为不容易了。
如是想着,血公子瞥了一眼凤无忧,神情淡漠的转身离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过了许久。
“唔”凤无忧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她如水般的眸子先是迷茫,随后又恢复了清澈,脑海中顿时浮现方才发生了的一切。
真是恐怖的回忆,那种疼痛到骨髓的感觉,她不愿意再体验第二次。
浑身脱力般躺在血玉床上,凤无忧闭眸调理内息,良久她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笑,她现在的经脉就像是干涸的小溪一样,寸寸龟裂着,让她稍一动弹便疼痛不休,果然那种强度的易经伐髓,不是这具身体能够承受的,若非她毅力惊人,小命现在有没有还两说。
调动内息一寸一寸的在经脉内游走,凤无忧强忍着非人般的痛楚,只期许她能一点点修复受损的经脉,让体内的伤势轻一些,最起码也要能支撑她站起来走动。
师傅不在密室内,她好歹也要撑着出了密室,否则一个人待在这里,听着左边那些黑色坛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多时,凤无忧浑身被冷汗打湿,被疼痛折磨的她脸色苍白如纸,哪里还有半分美感。
“呼,真疼!”凤无忧咬牙切齿,前世今生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疼,这种疼比钝刀刮骨还让人无法忍受,难怪江湖传言能撑得过易经伐髓之人,在习武一途上必定会事半功倍。
经脉强行拓宽到那种程度,如果再修炼缓慢,岂不是笑掉大牙?
察觉到自己此时也就身体半露,身上只盖着外衫,凤无忧的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红晕,虽说师傅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在他面前半露身体还是有些尴尬的紧,不过……
强撑着坐了起来,凤无忧眸光奇异的怕了拍身下的血玉床。
这血色的玉床虽然是玉质,可入手却温暖润泽,她方才在修复经脉的时候,血玉床似乎散发着一股气机,引导着她那不多的内息在经脉里游走,坐在这上面修炼着实不错,也不知道师傅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块宝贝。
“这东西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要弄一块放到悠然居里当床睡!”如是想着,凤无忧掩去了眸内的火热,再怎么眼红也不能抢师傅的东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