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喜鹊觉得自己言之有理,赞同似得点了点头。
“自古母以子为贵,灵贵妃入宫时间不久,想要在宫中立足定要有子傍身,她应该不会做出这等自掘坟墓的事情。再说了,她已经得了陛下的宠爱,又何须非要铲除德妃。”
“那会是谁做的呢?”
“陛下后宫并不充盈,还有这么些腌渍的手段。听说那北苍国陛下,后宫美人不知凡几,那又当如何平衡后宫纷争?不嫌乱得慌吗?”想着,凤无忧忍俊不禁。
不过想想那个未曾出世便夭折的孩子,总是不免有些唏嘘:“只可惜了灵贵妃腹中的孩子。婴儿无辜,怎能去承受大人的私心算计!”
“对啊,灵贵妃那般柔柔弱弱的女子,人美心也善,在后宫之中真是可惜了,若她嫁入寻常百姓家,只怕会很幸福很幸福呢!”
“柔柔弱弱?”凤无忧不由浅笑,那喜鹊可真是看走眼了。
灵贵妃温柔是不假,可她并不柔弱,当初在灵隐居她的聪慧果断,她的明哲保身,在皇宫之中可是不能缺少。这样的女子,怎能甘心在寻常百姓家,一辈子当个普通妇人?
在凤无忧记忆的深处,学府之中她曾与灵贵妃同在一个学堂,虽说二人之间并未有什么交集,凤无忧也一直看不上这个太过柔弱的女子,可也曾暗地里羡慕过她的性情才华。
这样的女子在后宫之中被轻易算计,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对了主子,刚才您提起北苍国的国君后妃众多,那北苍国的太子呢?他似乎还向您求过亲呢!”喜鹊突然双眸放光,圆圆的脸上满是好奇。
凤无忧抬手敲了喜鹊一记,没好气地道:“怎么?你希望你家主子我嫁去北苍国?”
“不是,喜鹊只是好奇嘛,当初国宴上远远瞧着那北苍国的太子,可比闻人丞相好看英武多了。主子您嫁给谁,都比嫁给他强!”说着,喜鹊有些愤愤不平,“当初他跟主子订下了婚约,却先娶了柳清云,喜鹊这辈子都讨厌他。最可恶的是,在灵隐居他那个妾室还来算计您,要不是那个贱人,主子怎么会被太后罚着当这个守陵人,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说着,喜鹊泪眼汪汪的看着凤无忧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最近这些日子血公子可没有留情,主子身上这大大小小的伤痕从来都是旧伤未好心伤便来,让喜鹊恨不能替自家主子去承受。
“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顾好眼下才是最紧要的!“凤无忧却不在意,这些伤痕总归是会好,没有什么大不了。
从前上了战场,更重的伤她都受过,身上可不仅仅是青紫的伤痕,那些丑陋蜿蜒的伤疤她自己都不忍看。
也许,那些伤疤秦羽也是嫌弃的吧!
“主子,水凉了,喜鹊再给您添些热的,您好好泡一泡,伤痕消的快!”说着,喜鹊从旁边的炉子上提着热水,小心翼翼的从桶壁倒了进来。
“嗯,木老没有提及母亲的消息吗?”凤无忧不由有些担心,按说母亲已经出征这么久,难道真的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说起这个喜鹊就生气,那木老也真是的,喜鹊问起大长公主,他要么打岔要么责怪喜鹊多话,就是不愿意提及大长公主的消息,太可恶了!”喜鹊生气的嘟起嘴。
“也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母亲带兵打仗经验丰富,不会轻易发生危险!”话虽如此,她现在最担忧的还是母亲的情况,陛下一向心狠无情,恐怕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会顾念跟母亲一母同胞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