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许久,弄月低声绝望道:“秦羽之于慕容琪,就跟阿茗之于我一样,同样的不可割舍也不能背弃。我做不到,他……他同样也做不到。”
弄月不知道的是,阿蛮并未直接离开,她隐在窗边透过窗棂看向低声哭泣的弄月,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傻丫头,你就算真的选择了慕容琪,我不会怪你,阿茗也不会怪你。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坚持,这么倔强?真傻!”阿蛮在心中呢喃罢,才离开。
回到大长公主府,凤无忧便不支地斜躺在软塌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喜鹊和冷香二人也是浑身狼狈,便找来芷函和惜情伺候凤无忧更衣沐浴。
芷函和惜情二人虽说与冷香一同被带入大长公主府跟在凤无忧身边伺候,不过她们跟在凤无忧身边极少,到底是不如冷香现在自如亲近些,有些束手束脚不敢说话,更别说询问自家主子这浑身青紫的模样,还有手臂上那道不深却很长的伤口。
“主子,水温可还合适?”调兑好水温,撒好花瓣,扶着凤无忧踏入浴盆后,惜情低声问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凤无忧眉间略显疲惫的挥退二人,将身子埋进热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惜情和芷函对视一眼,放下浴巾和香液,福身退去。
手臂的伤沾了水,火辣辣的疼着,断裂的肋骨也因为这场刺杀更添重负,内伤又加重了些,自从接手这具身体,她就没有真正好好对待过。
除了这张脸,远比她从前更美的脸。
水中倒映着凤无忧那张绝美却略显苍白的脸,她不由扯嘴笑了笑,闭目靠在浴桶边,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夜幕四合,惜情和芷函二人忐忑不安的守在浴室外,不敢进去打扰自家主子,更不敢让主子继续待在浴桶中,只好前去禀明喜鹊,让她拿个主意。
喜鹊想了想,直接一挥手带着冷香三人去浴室将自家主子背了出来,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内衫,妥帖的安放在软塌上。
饶是被这么折腾,凤无忧都没有清醒过来。
不是她没有知觉,而是感觉到这么折腾她的是喜鹊和冷香,放心罢了。
翌日。
百花宴依旧在继续,四国使馆里发生的刺杀事件虽然一直未曾查出任何眉目,可笼罩着的那层名为恐惧的阴云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散去,各国的才子佳人聚会也明显多了起来,只是这些都是小范围的聚会,各国为首之人都未曾参加。
一大早,凤无忧便被喜鹊叫醒,说宫里传来太后的懿旨。
凤无忧微微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太后这又是想整什么幺蛾子呢?之前传唤她去灵隐居陪同礼佛,就给她挖了一个大坑让她不得不跳了进去,在皇陵整整待了一年不说,风言风语传的更为夸张。她从皇陵出来这么久太后那边一直未曾有动静,她也没有往心里去,谁曾想今日太后的人便来了。
这个老太婆,究竟想怎样?
凤无忧不禁有些无语,好歹她母亲也是她的亲女儿,她也是她的嫡亲外孙女,怎么她的表现就像是恨不得她越凄惨越好?
“给本宫更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