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林毅转了个弯儿道:“不是,是给老头子我惹了不少麻烦,本来有了不死草,我都准备开始着手制药了,现在又得改药方!你好歹现在也是秦长风的娘子,对他能不能上心一点?”
对秦长风生病,凤无忧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于是她只是静默的听着林毅数落,并未反驳解释。
林毅却越说越来劲,继续喋喋不休:“哪有你这样当人家娘子的?相公都成这样了你还折腾他,你是不是觉得秦长风寿命太长想他早点死,你好能脱离睿王府?你以前也不是这么狠心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可怜的秦长风,说不得哪天老头子就真要参加他的丧葬,如此看来那不死草还是不要浪费的好,反正你丫头也不在意这小子,何必暴遣天物。”
凤无忧听的一阵头疼,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林老头还有泼妇骂街的潜质?相比起来木老头就阴险狡诈多了,他可是能在谈笑间将敌人不着痕迹的揉捏死,当初闻人一鸣在他手里屡次吃瘪,就足以想见木老头那杀人于无形的功力,这一点林老头还真是差远了。
“林老头,你骂够了没?”凤无忧挑挑眉,凉凉道:“你若是骂够了,就赶紧给秦长风开药,他还发着烧呢!”
“你也知道他发烧了?”林老头吹胡子瞪眼,不悦道:“还不赶紧给他擦身子降温?”
凤无忧结结实实的翻了一个大白眼,道:“您老人家方才怎么不说?”
林老头理直气壮道:“光顾着骂你给忘记了!”
凤无忧:“……”
懒得跟林毅计较,凤无忧唤来小菊,让她准备清水和布巾,林毅也识趣的没有再骂街,而是派人唤来明远去抓药熬药。
明远见自家主子发烧,顿时泪眼汪汪,略带不满的看了看凤无忧,这才依言去抓药,熬药。
凤无忧也不理会明远怨怼的眼神,径自给秦长风擦着身子,只是难免她心中有些不自然。
虽说她并非未经人事,可从前只与秦羽亲昵过,军营中那些糙汉子壮硕的体魄她倒是见过不少,可真正上没谁敢在她面前太过放肆,或多或少都会拘谨一些。
秦长风看起来瘦弱,可衣服一脱还是有些健硕,许是常年病着,他的身体较为白皙,不同于其他男子或黝黑或麦色,再配上他这幅绝世姿容,当真不凡。
面皮渐渐有些发热,凤无忧眼中开始有些不自在。
良久,秦长风脸上的红潮渐渐消退了一些。
林毅立马道:“不用再降温了,给他盖好被子,一会儿喝了药捂捂汗,下午应该就能醒来了!”
“嗯!”凤无忧淡淡的应了一声,让小菊接手收拾水盆布巾。
此时,明远端着药进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将药递给凤无忧,然后站在一旁静默着。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耍小性子,无声的抗议着。
凤无忧也懒得顾忌明远的情绪,她端着药扶起秦长风,在他耳边道:“秦长风,喝药了!”
昏迷之中,许是秦长风尚能听到凤无忧的声音,他下意识张开口,小口小口的喝着浓黑的药汁,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好像他喝的不是苦涩的药,而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