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可她就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鸟一般,喉头发出咕哝的声音,不敢求饶。
旁边的侍女见状,立马招呼来侍卫将小丫鬟押到刑房。
“夫人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一个稍微年长点的侍女走到夫人的身后,替她揉捏着肩膀,同时不忘宽慰道。
“哎”夫人轻声叹息,眉头渐渐蹙起,眼角顿时出现一些细微的纹路,“本夫人哪里能不生气?珍宝楼这次得了冰晶蟾蜍,本夫人私下许以重金他们却丁点儿面子都不给,非要举办一个拍卖会,引来那么多人盯上了冰晶蟾蜍,他们也不想想栾城是谁的底盘,敢这么不给本夫人脸。老爷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得不来冰晶蟾蜍,下次这等续命的宝物,不知道是否还能碰得见。”
“夫人宽心,此事定然能成!”年长侍女继续道。
“说是宽心,谈何容易?别人不说,这次北苍国的那个二皇子苍烈洐也盯上了冰晶蟾蜍,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人,今日珍宝楼又传来消息,说有一男一女交了保证金得了参加拍卖会的资格,他们若意不在此还好,若是也冲着冰晶蟾蜍而来,那……我怎能不忧心?”夫人眼角的纹路更深了些,眼底也满是疲惫。
“事情未必就如同夫人所想的那般悲观,栾城是咱们的底盘,怎么能让那些人得了先机?”年长侍女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了一丝淡淡的杀机。
“不论如何,老爷还是陈国的臣子,掌管着栾城,这其中限制颇多,苍烈洐却是无所顾忌,他的根不在此,大闹上一通直接走人,我们又能拿他如何?这几年苍烈洐在栾城中蹦跶,老爷还不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他宠爱的那些个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有名分都敢在栾城猖狂,真是可气!”
“苍烈洐此人多情,哪一个女人受了委屈他都要帮着讨个公道,那些女人自然恃宠而骄了些,夫人何必跟那些眼皮子浅的下贱女人计较?”说着,年长侍女突然道:“说起这个,今日苍烈洐和他最宠爱的那个女人可是栽了一个跟头,在主街上被那一男一女给收拾了一通。”
“这事有些蹊跷,你可派人调查了?”
“自然是调查了,夫人您不知道,那个男子居然就是天下第一商安十三的胞弟安元昭,那女子一直蒙着面纱,身份不明,不过看样子是安元昭养在身边的女人,也就武艺不俗,其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安元昭?他竟然还敢回来?”
“那小子胆大着呢!”
“霞儿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能告诉她,这两年她好不容易才放下那小子,若是让她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通闹,老爷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本夫人也被她折腾怕了。”
“夫人放心,小姐不会知道!”
“最近霞儿的功课有些落下了,你去给霞儿再请两个女夫子,警告一下她身边的那些侍女,谁若是敢将安元昭回来的消息告诉霞儿,本夫人定然不会轻饶了她。”说着,夫人身上掠过一丝杀气。
“那安元昭呢?要不要派人……”说着,年长侍女以手比刀,在自己脖颈上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