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掀开马车的帘子,递过来一方令牌,道:“主子,车队后面有人要求见您,拿着北堂家的令牌。”
“北堂家?”凤无忧眸光一闪,问:“对方是何人,可有看到?”
“没有,马车内没人下来,只派了一位车夫来求见,被周大人拒绝之后,才送来了这方令牌。”冷香如水般的眸子里也满是不解。
北堂家现在派人来求见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长风只看了一眼令牌,便问道:“娘子,你猜猜对方来的,是北堂家的哪一位?”
“这有何难猜?北堂家那位大小姐恐怕现在都不敢出现在我面前,北堂渊方才已经见了,那剩下的那位自然不言而喻!”
“那娘子可要去见见?”
“见自然要去见上一面,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这般狠心绝情,下令暗杀自己的亲孙子。”
“哦?下令暗杀北堂仁的人,不是北堂渊?”
“看北堂渊的表情就能明白,他的心底还有着血肉亲情,那么整个奎北城能能逼迫他行事的人,也就只剩下一位。”
“娘子,可要为夫陪你一起?”
“不必了,她既然敢来,便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做什么。”
“娘子,那位蛊师是否有可能与城主府有关?”
“不会,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那位应该不会授意旁人去害自己的孙儿。”
“如此看来确实没有威胁,娘子你带着冷香和况天佑,也好有个照应。”
“好!”
带着冷香和况天佑二人,凤无忧没有直接走向马车,而是让周珏在空地上布置一番,抬了一顶软塌放着,也好坐的舒服一些。
妥帖地坐好,周珏才让人去请马车的主人过来。
只见一华服老夫人被人扶着从马车内下来,她的脸上已有不少皱纹,可是眼神却锐利似刀,带着淡淡的凌厉。
步伐缓慢地走到凤无忧面前,老夫人微微弯腰,行了个最为简单的礼节。
道:“老身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凤无忧嘴角微微勾起,若是旁人的话哪怕年纪大了,给她也必须行跪礼,而北堂家的这位老夫人有诰命在身,确实可以不用行跪礼。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位老夫人见到她,似乎一点应有的尊重都没有,那眼神如此锐利,是在看杀孙仇人吗?
可惜,害死她孙儿的人,可不是她。
“免礼,不知北堂老夫人求见本宫,所为何事?”凤无忧嘴角勾起浅淡的笑,凉凉问道。
“咳咳……”北堂老夫人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不答反问道:“老身腿脚不便,可否请求公主殿下赐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