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秦长风突然尴尬地咳了几声,说:“娘子,那个你还是先把衣衫穿上,不然……”
后面的话,他并未说出口。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凤无忧粉面微红,直接拉过搭在架子上内衫披着。
白色的绸子沾上水,湿哒哒地贴在凤无忧的身上,让她的玲珑体态更显,比什么都不穿杀伤力还大。
秦长风顿时眼底一热,匆忙离开。
他很担心自己再留下来,会让自己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全面崩溃。
“噗嗤”凤无忧看了一眼自己,突然笑出了声,许久脸带媚色地轻嗤了一句:“呆子!”
无疑,秦长风是个真正的君子。
哪怕面对她,该控制的时候还是会控制,并没有以丈夫为名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哪怕那些本就是她为妻的职责。
这样的尊重,她怎能不动容?
此生有幸,才能遇见他。
嘴角清浅的勾起,凤无忧眼底有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将自己整理好后,凤无忧款款出了内室,只见秦长风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坐在案几之后皱眉沉思着什么,他执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写画画着,偶有所得,眉间便能舒缓两分。
走到秦长风身后,凤无忧探头看去,只见宣纸上写着不少人的名字,还有几笔勾勒出来的轮廓,虽然不够精致,却也能大致看出来他所画的人是谁。
“长风,你在做什么?”凤无忧好奇问道。
“我只是梳理了一下使团内的人,把我觉得拿不准的人列了出来,也许那蛊师便混在使团之中,才如此容易算计了你!”秦长风说着,将列出来的几个人勾掉,想来是排除了那人的嫌疑。
凤无忧看的惊奇,良久才道:“长风,你是什么时候调查这些人?我怎么都不知道?”
原来秦长风早就已经做了准备,将使团内的人调查了一番,并且默默的记住了,否则他怎么可能只凭想象,便能写出这么多名字,还将这些人的容貌都大致勾勒出来。
“此次出使西岐路途遥远,我自然要小心谨慎,以防出现危险。尤其是你,树大招风定然会引来有心人的窥探,只是你不提,我也没有想到那蛊师会潜藏在使团内。”顿了顿,秦长风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这样过一遍有没有用,大抵还是要再亲自去见见这些人,才能确定。”
“恐怕,用处不大!”凤无忧皱眉,“那人既然已经暴露,会有那个胆子继续潜藏在使团?况天佑说那人受伤吐血,也许能从这个方向入手。那人是否潜藏在使团,唤他来问一问,便会有答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将军的人,恐怕不能完全相信!”秦长风皱眉。
凤无忧却诡秘一笑,道:“不过况天佑这个人,却是能够完全相信。”
别的不说,只冷香在,他便不会翻出什么浪花。
然,他这人确非冷香的良人。
况家的门太高,冷香跨不过去。
还是那句话,为妾冷香不愿,为妻况夫人以死相逼,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她就算利用权势让况夫人低头,可日后嫁入况府的人是冷香,她还能将手伸到人家的内院不成?心底有结的况夫人,多的是整死冷香的手段,她决计不愿看到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