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些书,有没有可能是秦羽私下授意的?为的就是混淆天下试听,以图谋推翻少年皇帝,自立为帝?”
“这……”顿了顿,秦长风才继续道:“其实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性,只不过秦羽把持朝政多年,若是想篡权只怕那少年皇帝早就死了!先帝只留了这个一个儿子,他一死能顺理成章继位的便也就只有秦羽!他犯不着非要落一个谋朝篡位的名声,历代以如此形式继位的帝王,均被后世诟病不耻!”
“说的也是,不过秦羽依旧不能排除嫌疑!”凤无忧凉凉道。
这件事就算不是秦羽授意,他手下那么幕僚未必不这么想。
西岐那么多异姓王,也未必就真的没有异心。
秦羽当摄政王的时候,手段雷厉风行,又极为严苛,很多人自然不敢妄动。
可西岐王继位,秦羽的摄政王名号只怕也保不住,倒时候得了个闲散王爷的名号,被夺了实权,他手底下的人能甘心?那些异姓王能不兴奋?
看来,这加冠礼不是那么好参加的,她的仇也不是那么好报的。
想到这里,凤无忧顿时觉得压力巨大。
“娘子,我总觉得你似乎对秦羽有些成见!”秦长风问道。
在陈国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家娘子对秦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如此他自然觉得心中欢喜,毕竟自家娘子对其他人不假以颜色,只对他一个人最为宽容。
可是……这就更奇怪了啊!
娘子讨厌北苍太子,是他行事太过狷狂屡次犯在娘子手下,还意图想要与她联姻,可迦若当初因为他对娘子脸色稽查,自家娘子似乎对他也有点排斥,闻人一鸣更不用说了,见到不仅没有好脸不动手都算可以的了。
然,这些人都或多或少都有不招娘子喜欢的原因。
只有秦羽,貌似是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自家娘子就处处与他不对付。
奇怪!
真是奇怪!
凤无忧被问的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秦长风,她以前跟秦羽是夫妻,她怀疑是秦羽暗中谋害了她,还移情别恋娶了别的女人。
先不说是否怪力乱神,只怕嫁给过别人这件事,就足以给秦长风一个极重的刺激。
“那个……讨厌一个人需要缘由?”凤无忧凉凉反问。
“难道不需要吗?”秦长风不解。
喜欢跟讨厌,应该都是需要缘由的吧!
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恨?
又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
就是他和自家娘子,也并非一见钟情。
“当然不需要!”凤无忧撇撇嘴,突然转了个话锋道:“长风,今晚明珠姐姐来找我们喝酒,你说我们要准备什么酒来招待她?她性子烈,恐怕喝不惯软绵的酒。”
“喝酒?”秦长风一贯不怎么喝酒,对酒也没什么研究,不过:“娘子,我记得你出使之前似乎带了一些酒,说是偶尔可以自饮一番!”
“对哦!”凤无忧眼前一亮,说:“我是带了一些美酒,说是自西域而来,乃是什么葡萄酒,还没来得及喝就被陛下赶了出来,此番倒正好可以一喝,你若不是说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