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香的动静,况天佑立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却不慎扯到了背后是伤口,洁白的绷带瞬间沁出点点鲜血,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怖。
田虎闷声闷气地道:“将军,你就别乱动了,小心伤口再被扯着,你得趴更长时间!”
心中愤懑,田虎就不明白将军已经被打的这么惨,除了刚开始生气了一阵,知道冷香姑娘被派来照顾她,居然也不咬牙切齿了,也不黑脸生气了,每天除了笑嘻嘻还是笑嘻嘻,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家如假包换的将军,他肯定会以为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或者被什么人掉包了去。
“冷香是不是已经走远了?”良久,况天佑突然像是泄了气一般,整个人颓然地趴着装死。
田虎侧耳听了一阵,说:“走远了!将军,以我看来,你若是真喜欢冷香姑娘,这次从西岐回来,直接跟公主殿下求亲,想来以将军的家世,娶冷香姑娘还是绰绰有余,她只是公主殿下的侍女而已,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家闺秀金枝玉叶,将军定然是配得上!”
此言一出,况天佑不由更加泄气。
冷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而那位公主殿下更不是一般的女子。
这能用常理来衡量么?
若是旁的像冷香这般的女子,别说是嫁给他,哪怕只是为妾都欢喜雀跃,可冷香却只要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虽从未言明可他心底却明白这一点。
况家是什么样的家世?他纵然再爱冷香,也做不到如此。
而无忧宫主,更不能用一般的常理来衡量,她不会因为他的家世和功勋,便不顾冷香的意愿将她嫁给自己,就是那几次敲打,他就明白了很多。
她很在乎冷香这个婢女,也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这一顿板子,不就是最好的见证么?
“田虎,你不懂!”这小子根本不理解自己所处的境地,说是说的好听,可是那里能做到?
“我……”顿了顿,田虎才梗着脖子说:“我确实不懂,可我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就不能放过,哪怕是用强的也要留她在自己的身边。”
“你这个粗人!”况天佑表示鄙夷,“若是女子不心甘情愿,你们要当一辈子的怨偶不成?”
“哪里会是真的怨偶?女人么,睡着睡着也就服了!”田虎不以为然。
情情爱爱这些鬼东西,从来都是折磨人的,喜欢了就娶回来,娶不到就用强,反正总有办法得到那女人。
等得到了,怜惜着,宠爱着,哪怕是石头都能给捂化了,更别说是一个女人的心。
“你……”况天佑自觉跟田虎说不通,只好愤愤道:“你给爷出去,爷不想看见你个大老粗!”
冷香要是能睡服的女人,他早就……不对,他对冷香的感情无比圣洁,她不嫁给他,他根本不会动她好嘛?
他自开蒙以来便没有纳通房丫头,还不是为了不伤冷香的心,结果到了还是自家娘亲伤冷香最深,让他以为她死了。
那一次相遇他有多高兴?
可高兴之余,是浓浓的失落。
冷香不再把他看在眼里,他简直是生不如死。
“将军,这我可做不到,我被公主殿下关押囚禁,除了解手都不能离开这破马车,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田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况天佑一噎,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