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吧!”冷香顿时无言,让两个将士架着木头。
既然这二人感情好,她若是强行让人回去,反而有些不太好,他想送便让他送吧,正好主子还说让他把二娃的骨灰带回去,正好一起都交代了。
一路无言。
葬礼很快便结束,其他人都在暗自抹着泪,只有木头一人嚎啕大哭。
“二娃,你放心,那人要了你的命,我便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给你报仇!我一定让楚国人血债血偿!”
最后,将二娃的骨灰收拾好后,木头呆愣的抱着骨灰罐子,低声呢喃了这么一句。
冷香挑了挑眉,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木头的宣言,大抵也只是想安自己的心吧!别说是他现在伤势不轻,就是没受伤的时候也不是那楚国将士的对手,更遑论现在。
是以,冷香并未将木头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送葬的将士们也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也想给二娃复仇,可是复仇有条件有前提,他们哪一个都做不到。
没有人发现,在山坳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况天佑一身白衣扶着树站立着,他的脸上满是沉凝的悲痛,眼底也有着压抑的痛苦,这让他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啊!”
良久,况天佑短促的吼了一声,他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树上。
树身被他一拳砸的凹陷了一块,足以想见他的力道有多大,他的拳头绽开了一些皮肉,鲜血沾染在树身上,有些惨烈也有些悲痛。
可是况天佑似乎没有察觉到,他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闭上了眼睛。
“该死!该死!”况天佑低声呢喃着,背靠在树上,“我的将士,不该死的如此憋屈!”
不多时,他后背的伤口被挣裂开来,鲜血从他洁白的衣衫上沁出,可身体的痛却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他的将士可以战死沙场,也可以在正面冲突中被人杀死,可却不该死的这么憋屈。
这笔账,他总要讨回来才行。
默默隐去了身形,况天佑几个呼吸间便消失了身影,只有树身的血迹和凹陷,证明他曾经来过,亦失控过。
冷香回到营地,将送葬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全部陈述了一遍,凤无忧沉声听着,在听到木头最后说的那句话时,凤无忧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她并未说什么。
良久,冷香说完之后。
凤无忧问道:“况天佑没有去?”
“是!奴婢去告诉况将军此事,他并无任何反应。”冷香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的冷血无情,她终于见识到了。
不,应该说她早就见识到了。
他最爱的还是自己,永远都只有自己。
“嗯,本宫知道了!”凤无忧点了点头,说:“让大军启程!”
“启程?这个时候?”冷香有些诧异,此间发生的事情有诸多的疑问,难道公主殿下不要调查清楚吗?二娃和木头为何会与楚国的人发生冲突?不过是打架而已,怎么人莫名其妙就死了呢?难道不要去楚国使团讨个说法?公主殿下为何还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一切的一切,有太多的疑问要解答。
这么启程,将士们的军心,恐怕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