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如今他和凤无忧都逃脱不得，她已经中了蛇毒回天乏术，他就算再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了不是吗？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可做的呢？
不如黄泉路上相伴，省的她一个人走的孤单。
凤无忧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着秦长风俊若天神般的脸庞，眼底微微有些心疼。
“长风，不能一起活下去，一起死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不是吗？最起码我不会孤单一个人！”顿了顿，凤无忧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加了一句：“你想陪我一起生，可愿陪我一起死？”
闻言，秦长风眼底的光彩慢慢回笼，他忽而温柔一笑，说：“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是能跟娘子在一起，长风便再无憾事。”
若非为了他，自家娘子便不会死。
只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没用，反正他自己一人绝对不会苟活，便是一起死了也没关系。
“好！”低低应了一声，凤无忧的手无力垂落，好看的眸子彻底闭上，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啊！”抱着凤无忧，秦长风仰天长啸。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落下，有些滴落在凤无忧的脸上，有些隐没在自己的衣衫内。
那声音之中的悲痛，痛彻心扉。
“桀桀，好一对苦命的鸳鸯，本座便送你们一起死，黄泉路上也好作伴！”见凤无忧死了，那人突然动了。
风吹黑袍猎猎作响，那人的速度很快，一掌击出朝着秦长风的脑门拍来。
毫无疑问，这一掌下来，秦长风焉有活路。
“死吧，彻底死吧！”
那人的攻击很是凌厉，掌风吹动着周边的杂草沙沙作响，可是秦长风却没有躲，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温柔的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污血。
他家娘子很美，美到最初的他觉得二人犹如皓月和尘埃，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后来的种种纠葛让他泥足深陷，他很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他总以为自己会是最先走的那个人，没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居然会死在自己的怀中。
哀莫大于心死，便是这种感觉吧！
痛吗？
似乎并没有他预想之中的那么痛。
不痛吗？
却又想随着她一起去了。
罢了罢了，要死便死在一起，他什么都想管，也什么都不想要了。
就这样吧！
秦长风的心死，不过就在几个呼吸之间，而那人的袭击也近在眼前，离秦长风不过只差须臾。
就在此时，秦长风怀中已然死去的凤无忧却突然睁开了眸子，她举重若轻的一把推开秦长风，直接迎上了那人的攻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