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秦长风继续道：“是否能让他们露出马脚？如今对方虽然在暗处，倒是也不知道我们得知了他们的计划！”
凤无忧却犹豫了：“长风，如果我们真的掺和了进去，恐怕就没有办法抽身，对方也会察觉到我们知晓了什么，届时引火……”
凤无忧的话还没说完，秦长风不由温柔一笑打断了她。
“娘子，在为夫的认知中，你并非会因为危险便选择退缩，更何况如今的事情已经不是西岐一国之事，兴许会席卷整个五国，我们二人的身份特殊，又哪里能独善其身？”
听到秦长风的话，凤无忧不由沉默了。
是啊！
她不是个会选择退缩的人。
可是如今的现实告诉她，凭借一人或者几人之力，根本撼动不了那个黑衣人势力，他们兴许已经筹谋了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以有心打无心，怎么都是个赢。
她赌不起！
她已经死过一次，如今重生归来，她有了娘亲，有了相公，日后还会有孩子，她心中的牵挂太多太多，她怎么能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又怎么让她身边的人跟着一起涉险？
从前的她死了，她的那些旧部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她都看到了。
凤七姑娘现在还身处万花楼，还有不少人流落于民间，不知道受着什么苦楚，更多的人则死了。
她……背负了太多人的命运，她根本受不起也扛不住。
这些，她要怎么告诉秦长风？
肩膀一颓，凤无忧的眼底闪过溺人的悲伤。
“娘子，你怎么了？”见凤无忧如此，秦长风不由关怀道。
“长风，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失败了，我们会如何？”凤无忧将脸贴在秦长风的胸口，声音闷闷地问道。
“娘子，还没有去做，你怎么就觉得我们会失败？”
“我不知道，我只是怕！”
“瞻前顾后，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我认识的凤无忧，天不怕地不怕，脾气上来了天都敢戳个窟窿，如今不过是个神秘的势力，还有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圣主而已，你便不敢了？”
秦长风温润笑了，胸口发出轻微的震动。
凤无忧也不恼，而是闷声道：“我若是只有自己，自然是什么都不怕，那个圣主也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如今的我，怕失去你！”
此言一出，秦长风顿时愣了。
旋即，他眼底闪过一丝湿意，眼眶也微微红了。
“娘子！”喉头哽了一下，秦长风轻咳了几声，这才继续开口说：“娘子，我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可如今的形势不妙，我们纵然想归隐山野，也要将眼前的绊脚石踢开才行，不是吗？”
“踢不动呢？”
“腿折了也要踢！”
“没了命呢？”
“兴许只是腿折？”
“长风，不管做什么都要付出代价，我不知道抗争的代价，我是否能担负的起！”
“娘子，有为夫跟你一起承担，又有什么担负不起？”
闻言，凤无忧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