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也没人愿意娶她们。
弄月呢？
原本她是唯一有可能得到幸福的人，也因着阿茗的死彻底烟消云散。
事到如今，她们也不愿意随便找个山野村夫嫁了，一辈子过的平凡又乏味。
经历过战火与鲜血，她们的人生便注定平静不了。
支撑她们走下去的，还是替阿茗复仇。
让秦羽，让西岐，让阿茗费尽心力保护的一切，付出代价。
背对着阿蛮，凤无忧凉凉道：“阿蛮姑娘，我娘亲乃是陈国的大长公主凤清幽，她为了陈国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幸福，也背负了很多的骂名，可她还是愿意为了保护陈国的百姓付出所有！她与林将军同为女将，经历又很相仿，本宫自然也能明白林将军的心意！战火，鲜血，绝对不是她的希望！”
顿了顿，凤无忧低声道：“阿蛮姑娘，本宫也没有想让你们帮助对抗圣主的意思，只不过本宫希望你们不要再对付秦羽和西岐王，他们……是真的心系天下百姓！”
“曾几何时，阿茗也是心系天下百姓，可她又得到了什么结果？”阿蛮的口气很冲，带着些许的哽咽。
不值！
阿蛮真的为林清茗感到不值，她付出了那么多，最终得到了什么结果？
“有些付出，是没办法计较结果的！”
她驻守边疆征战沙场保护了多少人，那些人并不需要知道，他们能安居乐业便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死过一次，对于这些她已经看得很淡了。
别人怎么样没有关系，最主要她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阿蛮闻言，长久的沉默了。
她心中的怒火，因着凤无忧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居然慢慢平息了。
良久，她突然道：“你这话，倒像是从阿茗嘴里说出来的一般，让人恼怒又无法反驳。”
“阿蛮姑娘，林将军的在天之灵，定然希望你们能幸福，不要再揪着过去不放！”凤无忧回头，眸光清澈地看着阿蛮。
那股认真，让阿蛮不由更加怔楞。
这眼神……真的跟阿茗好像！
平素阿茗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样，可一旦她认真了，便是这幅神情。
心狠狠一颤，阿蛮的手也不由微微一抖。
许久，阿蛮干涩开口，说：“迟了！”
迟了？
什么迟了？
凤无忧微微怔楞，不明白阿蛮的那句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她们已经做了什么？
正待凤无忧想继续追问的时候，阿蛮正式下了逐客令。
“凤无忧，本姑娘还有事要忙，你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尽快离开吧！在这里待的久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阿蛮的声音冷了几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凤无忧微微一愣，继而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