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一声，影子一个闪身再次隐在暗处。
听雨楼的影子跟一般暗卫不同，其实他们更像是杀手，执行楼主下达的一切命令。
当年秦长风的娘亲还在掌管听雨楼的时候，也曾经派影子出去执行过暗杀的任务，只不过听雨楼交到秦长风手上后，他没有野心也不想沾染血腥，影子便分布在各地的听雨楼，藏匿在其中充当护卫，偶尔也做做斥候暗探。
至于影子的数量到底有多少，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只有听雨楼的楼主一人知道，就是明远也不甚清楚。
做好了安排，明远换了一身劲装，独自前往双子塔。
一路上，明远遇到了不少乱战中的将士，他小心藏匿着自己的行踪，遁去双子塔。
都城内，彻底乱了。
“杀杀杀！！！”
主街成了战场，城卫军近卫军与攻破城门的军队厮杀，鲜血染红了青石地面，尸体堆成了小山，被将士们踩踏着，血水混合着肉泥，让原本繁华祥和的街道成了人间炼狱。
都城的百姓们，听到喊杀声根本不敢出门，藏匿在家中暗自祈祷这场风暴快些过去。
明远看着不忍，可战争就是如此！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救回主子！
主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断崖！
莫凌霄沉默看着迦若，遥望了一眼都城的方向。
“迦若，正在厮杀的军队，不是你的人，对嘛？”许久，莫凌霄突然开口，说的依旧不是迦若想要听到的话。
皱了皱眉，在月色之下，迦若的面容明明灭灭，让莫凌霄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长风，你这是在拖延时间？你以为拖延一点时间，就能让本座的计划破灭？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依然有效，除了我方才告诉你的，我还可以将解药给你！你不是想与凤无忧相伴一生吗？你现在这个身体，可坚持不了多久！”迦若的眼底闪过一丝莫名。
提到中毒，莫凌霄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悲哀。
迦若知道他中的毒，也有解药，可是这么多年他佯装替他奔走，暗中却一直在算计他。
好深的心机，好阴毒的手段。
“迦若，你知道，我一死，听雨楼就会再次陷入沉寂！”莫凌霄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我自然知道，不然你以为你缘何能活这么久？我若是不允许，你早就死了！”迦若勾唇，“从前我还担心暴露身份会让你走你娘亲的老路，可如今你爱上了凤无忧，你想跟她在一起便舍不得死，这也是我允许你们在一起的原因！”
他允许？
莫凌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长风，给我一个答案！”迦若忍不住了，给秦长风最后的通牒。
都城被攻破，他若是再耽误时间，会陷入被动。
一旦陷入被动，他便会错过夺下西岐最好的时机。
“迦若……”莫凌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向迦若踱步走去，他的步伐很缓慢，但又很坚定。
迦若没有逃避，直视莫凌霄的眸子。
不管是秦长风，还是莫凌霄，曾经都是他的好友，他对他们的表情神态都很熟悉。
很有趣不是吗？
明明是一个人，因着毒素对样貌的改变，在世人面前却是不同的人。
他可以拥有两幅面容，可以拥有两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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