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啰嗦下去，提及听雨楼，只怕主子真的会杀人。
收回脚，凤无忧冷漠转身，继续看着远处的虚空。
“咳咳咳……”明远咳了几声，呕出几口血沫，感激地看了一眼蓝一。
蓝一点点头，继续回到自己方才站立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动静了。
明远眼底闪过一丝哀戚，主子在最后的时候还惦念着无忧公主，可是她却在主子死了以后，变化这么大。
若是主子知道，恐怕会心疼若死。
明远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捂着心口垂眸，也陷入了沉默。
一时间，双子塔顶，如死一般安静。
凤无忧看着虚空，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渐渐飘远，飘到第一次在护国寺见到他的时候，那时他被周人杰这些坏小子围攻，可他的表情很淡然，没有焦躁也没有反击，好像对他们的一切很漠视。
当然，让她第一眼注意到的，还是他的容貌。
不可否认，她也是个看脸的人，自从跟秦长风成婚以来，每每看着他的脸都会失神，又因着他全心全意的感情，渐渐将一颗心就那么失落在他身上。
她从来没有想到，秦长风会这么死了，死的又这么早。
她和他之间，就这么结束了吗？
从前自己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觉，可知道秦长风死了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好像也跟着一起去了，连同她所有的感情和情绪，都没了。
如今的她，能支撑她继续走下去的，只有恨意。
迦若和他背后的势力害死了从前的她，又杀了她挚爱的男人，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
身上突然爆发出浓烈的杀意，一股劲风席卷双子塔顶。
蓝一和蓝二都迫于凤无忧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至于本就被凤无忧打伤的明远，更是忍不住脸色苍白吐了一口血。
这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突然从塔内传来。
蓝一蓝二瞬间警惕，暗自戒备着。
凤无忧却瞬间收敛身上的气势，好似方才气势外放无法控制的人不是她一般。
“无忧公主！”一道低沉冷凝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凤无忧这才转身看向来人。
“秦羽，你来的太迟了！”凤无忧的眸子若死，一点表情都没有。
“本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想来公主殿下已经知道了！”顿了顿，秦羽走上前来，与凤无忧并肩而立，“靖王府内，公主殿下说要一起对付迦若，不知道你想怎么做？”
“自然是不死不休！”凤无忧声音冷凝，语气中的杀意，是秦羽前所未见过的。
心顿时一沉，秦羽知道了凤无忧的意思。
不死不休啊！
凤无忧，真的是疯了！
饶是凤无忧没有发狂没有歇斯底里，可是所有认识她与她亲近的人，都觉得她疯了。
不止是林毅凤无殇等人，就是秦羽都觉得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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