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公子有了回应,木老叹息一声继续道:“这些日子,老朽得到消息,无忧丫头和睿王出使西岐,不料睿王遭遇歹人毒手,没了性命!以无忧丫头的性子,定然会给自家相公复仇,而皇城那边的情况您多少也知道一些,老朽担心无忧丫头回来会有危险!”
此言一出,血公子好看的凤眸微眯,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
木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才继续道:“无忧丫头好歹也是咱们守陵人中的一员,老头子实在不忍她丢了相公自己又没了命,便过来请您出山,好歹保下那丫头!您对她,并非一点师徒情谊都不存,不是吗?”
血公子面无表情,甚至身形都未曾波动一下。
许久,血公子一个闪身,居然直接回屋。
“哐当”
屋门在木老面前紧闭,接下来便是一点声响都没有传出。
方辰不解,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木老头,血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凤无忧会遇到什么危险你也没说,你们二人在打什么哑谜呢?”
不过就是回陈国罢了,凤无忧是大长公主凤清幽的女儿,能有什么危险?陈王若是想动她,还得考虑一下凤清幽会不会发疯,更何况如今陈王一心造像炼丹,哪里有心思危及凤无忧?
更何况,睿王不是已经死了吗?
“无忧丫头接下来要遇见的事情,恐怕不比西岐轻松多少,西岐的时候她能保住性命,可如今却不一定了!”木老叹息一声,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转身,就准备离开。
“哎哎哎,你倒是说清楚啊!我怎么分开了都能听明白,组合在一起却听不明白了呢?凤无忧会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好歹也说给我听听啊,好让我也有过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给凤无忧挖个墓室啊!她娘亲是大长公主,她葬入皇陵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砰”木老没好气地再次抡起拐杖砸在方辰的头上,说:“你是不是真的蠢?就算是清幽丫头都没资格葬入皇陵,你给无忧丫头挖的哪门子墓室?她纵然真的死了,也只能葬入睿王府秦家的祖坟!”
“哎呦!”方辰被打疼了,捂着脑袋说:“我这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您老人家能不能别照着我的头敲了,我好歹也是当爹的人了,这让我儿子看见,我的脸往哪里搁?”
“你还有脸?”木老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哎?话说回来,您老人家到底知道了什么?方才血公子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您倒是说说,我这好奇着呢!”
“好奇什么?左右不过都是要命的事情,你知道的少了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
“……”
木老沉默了,他的眼神落向远处的虚空,良久才叹息了一声。
无忧丫头真正难走的路,才刚刚开始,也不知道她能走多远,又是否能坚持下来。
陈国的局势,只怕会比西岐的更乱。
而无忧丫头在西岐,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在陈国却是风云际会的中心,一着不慎便有可能身死,他也不知道那丫头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
睿王的死,便是一切的开端。
比起木老的忧心忡忡,方辰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木老怎么也不肯说,方辰也明白自己从他这里挖不出来什么消息,这老头子看着老眼昏花糊涂的紧,实在是最精明的人,他总觉得这老头子藏的很深,从来不肯将自己完全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