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头，果然不愧是清幽的女儿！”顿了顿，太皇太后却话锋一转道：“可哀家如今深居宫中，朝堂之上的事情，哀家插手不了！”
“太皇太后，您真的插手不了吗？”凤无忧自嘲一笑，低声似呢喃一般道：“当初皇城之中疯传我新寡便有了姘头，传的有鼻子有眼却查不到消息的出处。陈国师也是太皇太后布局诛杀，可是他还是逃脱了一命，倒是也失了身份地位不会对陈国构成威胁。陛下如今在发疯的边缘，一直未曾彻底将陈国推入深渊，也是您在背后筹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为了陈国暗中所为之事，您……能掌控陈国的命运，也能掌控我们这些人的命运。”
顿了顿，凤无忧这才继续道：“无忧如今心甘情愿成为您手中的一柄利剑，替您平息边疆战乱收复七城，您便可放心的去平内忧，陈国如今虽说风雨飘摇，可并不及当年危险，您一定心中有了谋算。无忧斗胆，不知说的可对！”
太皇太后久久没有说话，只眸光锐利的看着凤无忧。
凤无忧微微垂着眸子，看似不卑不亢，可内衫已经被冷汗打湿。
今日来找太皇太后，她是在赌。
赌在太皇太后心中，什么东西都不如陈国来的更重要。
即便是陈王这个亲孙儿，在太皇太后的心中，也不如陈国的江山社稷重要。
若是她赌赢了，她便可为大长公主府赢得生机。
若是她赌输了，只她说的这些话，就能让她死上好几次。
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这般了解自己的用意，还将所有的话都摆在了明面上。
“啪啪啪！”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皇太后突然抚掌。
道：“无忧丫头，哀家说错了，你远比你娘亲还要聪明，你既然早知道那些事情都是哀家做的，为何不来找哀家对峙？旁的事情也就算了，传你流言这件事，你为何不亲自找上门来？”
“太皇太后自然有您自己的思量，不过是流言罢了，无忧行的正坐得直，又岂会怕？”顿了顿，凤无忧自嘲：“更何况在皇城之中，关于无忧的各种流言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加一个出墙的莫须有名头，有什么关系？我若是要一一计较，只怕皇城早就血流成河了。”
太皇太后却饶有深意地道：“无忧丫头，其实哀家会这么做，不过是想要离间你与睿王府，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在意？”
“祖母心疼无忧，又岂会被离间？无忧心系长风，又岂会背叛？”凤无忧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一片真心。
“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颗痴情的种子，若非如此，又怎会……”默然半晌，太皇太后勾了勾唇，说：“哀家倒是希望，传言是真的，至少你不会守着空荡荡的睿王府，孤苦一生。”
凤无忧的心狠狠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皇太后。
难道太皇太后传出那样的流言，也是为了她好，不想她替长风守寡？
这……
这是关心吗？
看着凤无忧的震惊，太皇太后轻咳了几声，神情有些疲惫。
说：“无忧丫头，若是哀家派兵给你，你可有信心收复七城，平息外患？”
凤无忧一愣，垂眸沉默了。
信心？
大兵打仗她从不畏惧，可若是收复七城，她没办法说的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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