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场和亲盛事,在京城百姓的口中自然是津津乐道了好些日子。
只是他们关注的永远都是公主送嫁的队伍有多么庞大,公主的陪嫁有多丰盛,言语之中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而阳春三月更是个春暖花开的时节。
京城里的贵夫人们更是喜欢趁着这个时节大肆张罗赏春宴,然后带着平日里藏在深闺里的女孩子们走家串户,以期在这样的聚会中为自家的女孩子们寻得一份好姻缘。
可这个三月对于姜妍和方圆圆来说,过得就不那么如意了。
萧千淑远嫁了。
李青岚新为人妇,上有公婆要侍奉,自然没有以前那么自由。
而姜婉身怀六甲,月份是越来越重,平日里若是没什么事,干脆就闭门不出了。
独剩下她们两个,聚会也变得没有兴致起来。
这可急坏了乔夫人和永宁侯夫人。
因此各府的春宴上,总能看到她们二人结伴的身影。
同样觉得焦躁的,还有宫中的寿妃娘娘姜姝。
这两个月来,芙蕖去取芙蓉膏时,要么就没有,要不然就只是带回很小的一盒。
让她每次只敢取用一小块,根本不能像以前那样敞开了用。
有时候碰到建武帝过来,在她这一挖就是一大块,简直让姜姝觉得像被挖掉了心头肉一样的心疼。
因此她也不像以前那样缠着建武帝,而是时不时的鼓动他多去其他娘娘的宫中走走坐坐,不要让她成为宫中诸位娘娘们的众矢之的。
建武帝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他人不来了,却经常打发身边的人来姜姝这取用芙蓉膏。
姜姝又不能不给,因此,她那一份也就变得越发少得可怜。
见到芙蕖又是空手而回时,隐忍了两个月之久的姜姝再也忍耐不住了,当场就抓起身旁的一杯刚端上来的热茶往芙蕖的脸上砸去。
芙蕖微微的侧过身子,飞来的茶杯从她的脸畔擦皮而过,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砸在她雪白的脸上,瞬时就烫出了醒目的红印子。
那灼烧的感觉让芙蕖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脸,当她用手指触摸到刚被烫到的地方有小水泡冒出时,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她一跃至姜姝的跟前,一改往日低眉顺眼的模样,而是满脸凶相伸出了手掐住了姜姝的咽喉,瞪着眼睛道:“好你个姜姝,恐怕你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才能坐上寿妃之位的吧?当初若不是我,你早就化作花间的一堆白骨了!现在竟然跟我摆起了娘娘谱?”
被芙蕖掐住咽喉的姜姝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翻着白眼的向芙蕖求饶:“芙蕖姑姑,是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说着整个人都往地上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