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鬼雖不太受風雪阻攔,但最近沒從雲璋那裡吸取精氣,總歸有些虛弱,行程便多少慢了。不過怎麼算,都是能在子時前趕回去的。
一面想著將簪子扔給那榆木疙瘩時,那人臉上的表情,一面趕著路,艷鬼臉上的笑便沒停過。
但等待艷鬼的,卻並不是雲璋冰消雪融的笑容。
“道長,我愛慕你!我知道……今晚的事很唐突,我也不知我……我犯了什麼邪,但我真的愛慕道長你,道長……等我進京趕考回來,上山娶你如何?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們今晚……”
“季存光!你找死!”
艷鬼幾乎要捏碎手裡的簪子,不顧陣法的灼燒衝進了客房。
眼前的一幕刺紅了他的眼睛。
雲璋被季存光壓在地上,衣衫半解,季存光急切地表著心腸,雲璋眉頭緊皺,卻並沒有打斷他,也沒伸手將他推遠。
“雲道長,你是死的嗎?!”艷鬼揚手一道紅色鎖鏈甩出,狠狠砸向季存光。
卻被一隻手截住了。
雲璋猛地推開季存光,抓住艷鬼,“冷靜點!”
一靠近,他臉色突然一變,緊盯住艷鬼,“你下山了?”
艷鬼的怒火妒火俱都被這一句話逼停了。
他對上雲璋的視線,輕輕笑道:“道長不願與我春風一度,卻不知多少凡人求而不得……只舍些許精氣,就能得溫香軟玉,誰又能拒絕?道長,你發什麼火?”
雲璋靜默片刻,緩緩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神色難辨的季存光:“你下山吧,我的秘密你隨意。”
季存光臉色幾度變化,最後定成一個冷笑:“你可別後悔。”
雲璋沒有理會他,而是用符籙鉗制著掙扎的艷鬼,帶回了自己的臥房。符籙封住了艷鬼的動作,也免除了他受到的陣法傷害。
回了臥房,雲璋沒有解開符籙,而是一把扯開艷鬼的衣裳,將人背對著自己按到了床上。
“你不賤。”
雲璋攥著艷鬼的手腕,慢慢覆身而上,啞聲道:“賤的是我。我修道近二十年,明知鬼話連篇,艷鬼無心,卻還是破了戒,想把你圈在身邊,讓你永遠走不出這扇門,只能看見我,只能想起我……”
火熱攀升,雲璋的聲音沉沉落入艷鬼的耳中:“溫揚,我想和你結冥婚。”
艷鬼一直強壓的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臭道士,你可……真會哄我……”
人鬼殊途,但我卻願和你共走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