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影子曾經提醒過他不能隨意把自己的編號告訴其他人,但是如果那個人是顧聞聲的話,他根本就不需要警惕,因為顧聞聲有著無數的機會可以殺了他,他不會是執編者獵人。
小孩的身體他幾乎都看遍了,現在回想也根本不記得他身上哪裡有標記,至於傅衍的,雖然他一直沒有在顧聞聲面前掩飾,但是洗澡的時候重點部位還是要遮一遮的,藏在這種尷尬位置的編號想讓人看到都難。
所以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不清楚對方的編號是什麼。
至於黑卡大廳,傅衍只是在影子口中聽說過,他的小孩是真的不簡單。
兩個人就這麼愉快的定下了之後見面的事宜。
不過很快顧聞聲又察覺到傅衍不知不覺的轉移了話題,他早就被帶偏了,他又忍不住抱了抱傅衍的胳膊,道:「為什麼你們會這麼疼,明明沈庭和費南也一樣,他們就沒受到一點影響。」
正如他所說的,費南和沈庭兩人要不是對他們的態度上有了極大的變化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費南已經頗有當地人的風範,很有可能這個時候費南的身體都已經被掏空了一部分。
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定然沒有像傅衍他們一樣傷口劇痛,否則就不會與黑城人走的那麼近。
「你確定沈庭也一樣?」
和女人不同,這裡的男人就算割了肉還是普通的身姿,就好像傅衍他們第一次去見到的那個男人,整個身體都空了外表看起來還是大腹便便的模樣。
一直往來接送他們的黑衣男人恐怕也沒能倖免,但是光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他內里是如何空蕩蕩的。
「切開來看過了。」顧聞聲突然答到。
傅衍:「……」
「半個胸腔到臀部的位置已經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張皮,能看到心臟只剩下半個,但還在跳動,但好像身體內部的血肉、器官對於他而言已經沒用了。」最後他又添了一句,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影子切的,不是我。」
傅衍哭笑不得,但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的關注點都在小孩的描述上。
「你說只剩下一張皮?」傅衍問道。
顧聞聲說:「對,沒有骨頭,脊椎骨的位置是一些軟軟白白的膠質,也被切掉了。」
「這不應該。」傅衍篤定的說到,「我們和黑城人的身體構造是不太一樣的,他們稱我們是有骨頭的人,我還有之前去的陸啟山、羅瓊等人都一樣。對我們,黑城人只取肉不動骨頭,但是黑城人自身的骨頭確實是像膠質一樣,在割肉的時候會一同取下,而且他們也不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