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頭看了眼翟飛文，夏燈和他的身高差比較大，看他的時候多少有些仰視的感覺，注意到傅衍的視線的時候，翟飛文還衝他眨了眨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翟飛文的手緊緊的攬著傅衍的肩膀，傅衍心理上有些想要拉開距離的欲望，身體卻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擁抱，最後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傅衍：突然間有點想顧聞聲怎麼辦？
只不過這個時候顧聞聲也靠不住，他和翟飛文一樣也沒發現自己旁邊的人已經被掉包了，傅衍看著他的嘴型依舊是一口一個「哥」的和旁邊的「傅衍」交談，一切如常。
他能看到顧聞聲和翟飛文這兩個人頭頂上頂著的分數，兩個完整的一百分既表現了他沒有被他身邊的人懷疑，也沒能讓顧聞聲意識到不對勁，實在是有幾分挫敗。
傅衍在不引人注意的前提下悄悄地打量著顧聞聲，卻突然發現了顧聞聲的一個小動作——他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傅衍看的清楚，並不是因為環境不好，而是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在身體互換沒多久，顧聞聲終於生出了些疑惑，
第90章
一切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在沒有聽到鏡子的提示之前，誰也不會知道還會有意識互換這種操作。
而被明令禁止泄露相關信息的傅衍五人戰戰兢兢的扮演現在的身份，生怕被人發現一點有問題的地方導致整個局面崩盤。
顧聞聲細細的打量了身邊的傅衍一眼，他看起來和平常一樣正在觀察著周圍的人和環境，這是他慣常做的事，總會下意識的關注那些看起來比較需要注意的地方。
「怎麼了？」大概是察覺到他的疑惑，傅衍偏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奇怪他怎麼這麼直愣愣的盯著他，同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在傅衍擔憂或者被其他事情牽住注意力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忘記自己正試圖和顧聞聲拉開距離，再次變成那個關係呵護他的兄長。
顧聞聲對這一點再熟悉不過了，好多次他就是借著這個方法一直和傅衍保持著親密的距離，撒個嬌，失落一會，都能達成他的目的，傅衍好不容易拉開的那一點點距離都會被他抹掉，甚至還能再往他這邊靠一點。
顧聞聲搖了搖頭，示意傅衍放心。
分明沒有任何的異樣，他卻突然感覺到一點違和的地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偏偏就在他心底扎了一根刺，看不見摸不著存在感都微乎其微卻真實存在著。
這大概是他的直覺在作祟，他的身體也已經習慣跟在他直覺身後，對外界的感知敏銳的很。
同時他因為自己產生的這種對傅衍的懷疑而有些內疚，要是他身邊的是宋玉他現在的心情或許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