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飛文看了顧聞聲兩眼,走到了傅衍的身邊,好奇的看著傅衍手中的日記本:「寶貝,怎麼了?」
傅衍翻到了那一頁,點了點那句話:「有一點奇怪的地方,史密斯先生好像不喜歡寫日記。」
「不喜歡寫日記?」翟飛雲挑了挑眉。
寸頭女人和她的夥伴卻搖了搖頭,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書房裡有許多史密斯先生的日記本,最早的那本時間可以追溯到高中時期,柜子里還有許多不過我們並沒有看,我們只拿了一本日記過來。真的討厭寫日記的人定然堅持不了這麼久。」
傅衍又翻了翻其他的頁面,的確沒有再發現這樣的情緒,甚至在那句話之後,行文又回到了正常的記述方式,那句話就好像是穿插在其中的一句特殊的話罷了。
只是傅衍並不想就這麼接受這個解釋:「我們去書房看看其他的日記吧。」
見他並不相信,其他的人也就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過去了。
史密斯先生的日記本都是同一款式的牛皮本,似乎是專門定製的,足夠厚,每一年就添一本新的,正如寸頭女人她們說的那樣,書房裡的書架上擺著他從高二開始一直到最近使用的那本日記本,下方的小柜子中則收著一些更老舊的書冊,那些是他小學初中的日記本。
史密斯先生寫日記的習慣從小就養成了,所以這樣的人更不可能輕易的說出那樣的話,寫日記應當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了。
大家都漸漸的察覺到了這點,打算在所有的日記中找找有沒有其他類似的話。
因為日記的數量太多了,他們不得不分配一下任務各自查看,最後的結果讓所有人有沉默了。
他們的確找到了一些讓人迷惑的句子,一些完全不該是史密斯先生該說的話。
【我嫉妒,卻因此迎來了一個美好的結局】
【安娜太美了,這是我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近她,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我有些煩躁,被迫更改我的生活習慣,我只能努力告訴自己這是我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開始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好,只要有安娜在,我相信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這麼度過】
……
這些話分布在不同的日記本的不同的段落中,粗略查看的時候看不出什麼,細細一品就知道有點不對勁了。
其中提到的安娜就是史密斯夫人,而臥室里桌面上的照片背後寫著對應的年份,這些話最早出現在他們結婚之前的那一年,在一片歡欣雀躍的日記內容中突然出現的像是一句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