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聲眉頭微皺，他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誰，也沒準備接話。
對方卻沉不住氣，那聲音就帶上了幾分怒氣：「是啊，你怎麼會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在你眼裡不過就是墊腳石罷了！」
「往上爬，一直往上爬，為了積分你什麼都干，就算是無辜的人你也要殺了他，因為這樣你才能得到更多的積分！你就是靠這些才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對方咬牙切齒道。
傅衍聽著它的話一愣，顧聞聲是積分榜第一，在他的印象中顧聞聲的積分應該是無數次的通關換來的，而對方的話卻讓傅衍想起了之前影子和自己提過的執編者獵手，對方無疑是把顧聞聲打成了這樣一個人——專門獵殺其他的執編者換取積分的人。
但是愣神歸愣神，傅衍並不相信它。
從他和顧聞聲相遇至今，他沒有見過顧聞聲動這種心思，包括他在內所有人。
雖然他們現在的關係多少已經變了，但初相遇的那個時候就算是他也沒有那個特殊性讓顧聞聲一改以前的作風。
顧聞聲在他的心中多少脫不開最初見的那個乖巧的孩子的影子。
而顧聞聲則在第一時間看向了傅衍，沒看到他臉上的猶豫懷疑時才鬆了口氣。
「傅哥，我拿我人格擔保，這玩意兒肯定認錯人了。」宋玉拍拍胸脯說道，引來了那聲音進一步的怒火。
「我死了！」
「他殺了我！」
「是顧聞聲殺了我！」
……
歇斯底里的吼聲在樓梯間裡迴蕩，像是透過層層血肉衝出來的沙啞聲音中滿是殺戮。
「我對你是誰殺得不感興趣。」顧聞聲冷靜道，「我只殺想殺我的人。」
憤怒的聲音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再說不出半句話。
顧聞聲道：「昨天你在這盯著我就是因為這個？」
傅衍：「昨天？難道它是窗口那個？」
顧聞聲嗯了聲：「這應該不是它的身體，但看著我的眼神是同一個。」
宋玉一拍手道：「那就是說現在我們面前這蜘蛛一樣的東西就是被昨天碰到的那個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