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曄無所謂:「反正沒人要。」
舊禮堂的大門一打開,塵霧從其中滾滾漫了出來。
暴躁老哥張國強猛咳兩聲,揮揮眼前的灰塵:「這什麼破地方?真的要命。」
舊禮堂是一周後給淳子舉行告別儀式的地方,對於被抓來打掃衛生,大家都頗有微詞。
水星離門口遠遠的,不咸不淡地提議道:「早點打掃完早收工,分配一下任務吧。」
提到誰跟誰搭檔的時候,不少人自動散開了些,瞄來瞄去,眼神中或多或少充滿戒備。
知道男教師就混在隊伍中間後,一時間他們覺得,除了自己,身邊人都有問題。
按照遊戲規則,徵得團隊裡半數及以上人的同意,大家就能問小玉老師索要名冊,將那個人的名字獻給淳子,如果是正確的人,遊戲提前結束,如果是錯誤的人,遊戲繼續,時限為七天。
類似投票推人出局,少數服從多數,至於被推出局的人會遭遇什麼,不言而喻,大概率是會被撕碎。
深諳遊戲規則的人都清楚,在遊戲裡不僅要對身邊人保持一定的懷疑,還得懂得明哲保身,萬一在情緒上觸犯到了多數人,很有可能會成為替罪羊。
隊伍里有個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名叫許醒,他招呼大家:「才剛開始,別把時間浪費在懷疑別人身上,分組吧,誰願意跟我?」
人群里稀稀落落舉起幾隻手。
因為顧萌的室友一言不發,問起話來也是一問三不知,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很多人都不願跟他多接觸,覺得這樣的人太可疑。
顧萌無奈,只好跟他組隊。
分好組後,大家各就各位打掃衛生。
薄曄帶著唐止開小差,兩人穿過禮堂後台,通往儲物間的長廊,不短的一段距離,陽光透過大片的玻璃斜斜照進來,空氣里漂浮著舊的塵埃。
儲物室內有一架舊鋼琴倚在牆邊,上面罩著白色的遮塵布,其他角角落落堆滿了道具和雜物。
唐止環顧四周,不太放心道:「你說這裡會像宿舍那樣有鬼嗎?」
薄曄斬釘截鐵:「有。」
他將布掀開,讓唐止背對鋼琴坐在鋼琴椅上,接著跪在他□□。
一手撫上唐止百褶裙下白得發光的大腿,薄曄挑起眼角看他,色氣滿滿:「有一隻色鬼。」
「薄曄!」唐止拍開他的手,臉上漲紅,「在這裡收斂點,別總想那些事……」
薄曄低下頭的同時按住他的手,嘴唇貼著他裸露在外的膝蓋往上含吮,留下一條曖昧的水跡。
「你穿著制服在我面前晃,我真的忍很久了。」
「很騷。」
「不過我很喜歡……」
聲音越來越低,直到鑽進唐止的灰色百褶裙裡面。
唐止一手撐在身後的鋼琴上,發出沉悶而渾厚的「咚」的一聲,另一隻手搭在裙子底下的腦袋上,咬著嘴唇,臉上浮現不自然的潮紅。
「寶貝。」男人濕潤的聲音喚他。
唐止白皙的手收緊,攥住裙擺:「嗯……」
「舒服嗎?」
這時,門口傳來很輕微的動靜,唐止敏感地轉頭看去。
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隙,一個男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