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強、水星和許醒坐一桌,秦靜靜端著餐盤,習慣性要坐到水星身邊,可一看到另外兩個男人投來的漠然視線,又卻步,猶豫幾秒,轉個方向朝不遠處的顧萌他們走去。
水星用筷子挑挑土豆絲,撇撇嘴,「大叔們,能不能表現得友善點,靜靜都給嚇跑了。」
張國強扒了幾口飯,沒說話。
許醒沒什麼胃口,雙手交叉撐在桌上,盯著桌面自言自語,「太蹊蹺了,死得太蹊蹺了,出去還不滿一分鐘就……過於巧合了,總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不是人,是淳子。」水星接上話,停下筷子,「哎,大叔,覺不覺得王可樂的死跟陳良志的有些相似?」
「怎麼相似了?一個是被揭了一層皮,一個是被撕掉雙腳滾下樓梯摔死。」張國強看她一眼,剛死人覺得晦氣,心情不好地插話,「要說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死相都難看。」
水星搖搖頭,撩了一下頰邊的長髮,提醒道:「時機相似。」
眼鏡片上折射的光閃了一下,許醒不解,「說詳細點。」
水星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擦嘴,靠向椅背,分析道:「陳良志當初鐵了心要號召大家投票給恩瑾,還記得吧?當時他正在坦白簡訊的事,說著說著就死了。再說王可樂,從一開始就呼應陳良志的提議,一直同意先推恩瑾出局,然後去找於蒙蒙的路上死了……」她故意緩了緩,繼續道:「現在站在我們這邊的還剩於蒙蒙一人,四對五,沒辦法向小玉索要名冊,我總有種感覺,淳子像在保護恩瑾。」
張國強和許醒面面相覷,仔細回想,好像是這樣,現在少了王可樂,他們四個人沒辦法推恩瑾出局。
張國強訥訥道:「為什麼淳子要保護恩瑾?」
許醒皺眉,面色微沉,「那不是保護,既然遊戲允許試錯方法的存在,說明淳子不會無緣無故保護一個平民,想一想,如果恩瑾是男教師,只要他還活著,遊戲就不會結束,這樣淳子就能繼續殺人。」
「這遊戲玩成這樣……」張國強有些煩躁,道:「那女鬼肯定不希望遊戲快點結束,她就是想耍著我們玩呢!」
水星點頭表示贊同,又問:「既然王可樂沒轉發簡訊,最終還是死了,是不是說明死亡條件跟簡訊無關?」
許醒面上顯出一絲輕鬆,道:「暫時可以這麼認為,說實話,如果用手機聯繫其他玩家站隊屬於違規行為,那受懲罰的應該只有陳良志,他是發起者,他才是那個破壞規則的人,其他人並沒有什麼錯。」
水星鬆了一口氣。
張國強扒完最後一口飯,往桌子中心湊近了些,壓低聲音,「接下來怎麼辦?既然明確了恩瑾是男教師,後面就是我們和淳子比誰更快的問題,儘早把恩瑾投出去,儘早結束遊戲。」
「如果大家能團結點就好了。」許醒嘆氣,側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那桌人,鏡片上閃過寒光,「接下來就是說服其他人,他們五個人中,能拉攏來一個我們就能勝利。」
水星道:「那A、B、O這三個字母是什麼意思?」
張國強擺擺手,「無關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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