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理會這些細節,他道:「最後機長和空姐都反覆強調保護好飛機。」仰起頭看了眼飛機,此時正傾斜著落在雪地上,外部看不出折損,繼續說下去:「這肯定是個任務,說不定逃生的關鍵跟這架飛機有關。」
「還有一個任務。」唐止面對面偎在薄曄身前,雙手一邊一個插在他的外套口袋裡,凍得吸了吸鼻子,「七天後的晚間八點要在這裡燃起求救信號。」
「這個應該不難。」顧萌看向東邊的墨綠色杉樹林,道,「木材我們不缺,到時候砍下來點燃就行。」
恩瑾環顧周圍,一言不發,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薄曄注意到,問他:「你有什麼看法?」
「覺得沒那麼簡單。」恩瑾微微仰面思考半刻,隨後說,「保護好飛機,升起火堆,如果只需要做這些,遊戲是不是太仁慈了,按照這個思路,我們只需要在飛機上坐等七天,就算不吃不喝,也是有活下去的可能。」
經他提醒,其他人也覺得蹊蹺。
顧萌忽然想起一件事,但自己還沒理清頭緒,急切道:「你們記不記得機長一開始說的?如果在這困上十天半個月,到時候大家不是餓死,就是葬身於暴風雪,由此可見,一是這裡生存條件惡劣,二是食物匱乏……」
談及此,四人眼睛驟亮,不約而同道:「這是場生存對抗遊戲?」
說話間,機艙出口附近傳來騷動聲。
「哎?你裝包裡帶出來的是什麼?」一個年輕小伙堵住一人,一手扯住那人背在肩上的大旅行袋,不客氣道,「我剛看你鬼鬼祟祟進去,裝了什麼出來?把包打開來看看。」
「礙著你什麼事了!」背包的正是那個剃平頭的男人,一身社會氣息,雙手抓緊肩帶,惡狠狠地瞪視年輕小伙,「警告你啊,手給我撒開,看我不削你!」
另一人:「你這人真是野蠻!你敢動手試試看!別當拳頭硬就有理了,我們幾個加起來能打得你滿地找牙。」
「就是就是!」剛剛被平頭凶過的女生也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捏起小拳頭,「你在裡面裝了什麼?是不是要私藏什麼東西啊?看你賊眉鼠眼就不是什麼好人!」
「……」
平頭男人漸漸被包圍,不僅被人質疑,還要接受語言攻擊,扛著大包,氣勢上矮了不少。
機艙門口的人也越聚越多,看著中心幾人吵鬧,不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雪太深,顧萌撐著恩瑾的手,一步一步艱難走上前,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男一女還在圍繞旅行包拉扯,那個女生突然看向人堆里某處,尖著嗓子控訴:「楚水哥,你看這個神經病,包里肯定裝了什麼好東西要獨吞,你快管管!」
眾人看向那個方向,一個長相夠得上七分,氣質溫和的男子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