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止碰碰他:「薄曄?」
薄曄雙手撐在後方床鋪上,長腿舒展,仰面看向天花板,喃喃道:「我在想……」
另外三人看向他,等他說出看法。
「今天的恩瑾看上去很美味,想要吃了他……」薄曄眯了眯眼,道,「這樣的話有點騷,我喜歡。」
顧萌:「……」認真的麼?
恩瑾:「……」被他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點喜歡。
唐止撲過去騎到男人身上,狠狠掐住他的臉頰。
因為自家男人說出這樣不合時宜話,感到丟臉,清冽的聲音不自覺拔高:「都這種時候了,請不要開玩笑了!」
薄曄被壓在床鋪上,對上方的人舉起雙手投降。
唐止一張小臉漲紅,氣呼呼地鬆開手,卻不提防薄曄一個翻身將他壓到了身下。
「薄曄!」
唐止蹬著腿撲騰,氣得咬人。
「今天小老虎很精神啊,嗯?」
薄曄翹起一邊唇角,□□。
「尊重下傷患好嗎?」
恩瑾不著痕跡地看一眼對面,羨慕嫉妒恨。
「你們都給我要點臉!!!」
顧萌一聲河東獅吼,震得木製層頂撲朔朔往下掉灰。
*
恩瑾頸側貼上了一塊厚厚的紗布,有點硌人,不舒服地歪了歪脖子。
對面,薄曄和唐止肩並肩,規規矩矩坐在床邊,在顧萌的死亡凝視下,連小手都不敢摸一下。
薄曄用指尖搔了搔鼻樑,目光游移到一旁。
「第一個讓我產生食慾的是薄曄,剛進門時我經過他身邊,就聞到一種香味,根本抗拒不了,恩瑾也散發著類似的氣味,但是Candi引不起我的興趣。」顧萌收拾好醫藥箱,對三個男人道,「中招,我肯定是中招了,症狀大概是呈現出跟蟲子一樣的習性,擁有複眼,怕光……」他思索片刻,想不出更多特徵,便提到另一個問題,「但我肯定不會見人就咬,起碼Candi在安全範圍內,恩瑾和薄曄兩人是怎麼回事?還是說Candi觸發過什麼保護機制?」
「我們四個一整天基本上都在一起,就差手牽手一起上廁所了。」薄曄淡淡道,「沒道理三個人出事,一個人不受影響。」
恩瑾看了眼右肩,若有所思,問顧萌道:「還記得你是怎麼中招的嗎?」
顧萌盤腿坐在床上,低頭,一手下意識搭上後頸,摸了摸,不確定地回憶道:「我從廚房出來,摸到脖頸後面有一團黏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沾上了。」
恩瑾:「什麼黏液?」
顧萌搖頭:「不知道,墨綠色的,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香味。」
恩瑾閉上眼,腦子裡閃過一幀又一幀的畫面,搜尋所有帶著墨綠顏色的事物,處理速度極快,最後鏡頭延伸進一片黑色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