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台監控器恰好處於能拍到死者正面的位置。
「被干擾了。」皺了下眉,他說,「關鍵的畫面被刻意抹去,怎麼看都有點……」
唐止冷靜地接上他的話,道:「恐怖片的效果。」
四個男人互相看一眼。
憑著這麼多場遊戲積累下來的感覺,同時得出結論——
「有鬼。」
「這個視角卡死了。」薄曄朝著左邊的屏幕一抬下巴,說,「死者到底在經歷什麼,仍然無從得知。」
電視裡,雪花一陣跳動後,空蕩的屏幕里只剩左下角露出幾根髒辮。
不一會兒,某種液體從左下角遲緩地擴散開來。
想也知道那是血液。
因為是黑白電視,沒有多餘的色彩,血的顏色呈深黑色,愈發加重了粘稠的視覺效果。
監控錄像沒有聲音,只能看見液體緩緩地向畫面中心爬去,靜得令人後背發毛。
濃郁的血腥氣幾乎要衝破電視屏幕。
恩瑾按了暫停,說:「後面屍體就被拖走了。」
「雖然畫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但也不是毫無線索可言。」顧萌思考著道,「先不管殺人的是什麼東西,晚上守夜似乎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現在共有五組玩家,一組四人,上半夜需要一組玩家守夜,下半夜一組,因此每兩天就會輪到同四個人。」唐止面色沉靜地分析,「如果那東西專挑守夜玩家下手,死亡概率會升高。」
「這是遊戲無形中在倒計時。」顧萌說,「沒有生存壓力,留在這裡吃個一年半載的土豆燉牛肉,再慢慢尋找逃生出口,似乎也不成問題。」
室內靜了片刻,四個人對這場遊戲的性質都有了初步的判定。
「昨晚只有一個人遇難?」恩瑾突然問。
唐止回答:「暫且知道的,只有一個人。」
黑白電視裡,從俯視角度拍攝出的走廊靜悄悄的。
死寂了一般,只有畫面偶爾閃動一下。
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走吧,聽別的玩家的意思,已經有人找到了線索,只是不願意分享。」薄曄直起身,淡淡道,「我們也應該行動了。」
顧萌:「要先去找監獄裡的NPC囚犯了解情況嗎?」
恩瑾額角青筋一跳,垂下薄薄的上眼瞼,咬牙道:「是想被撿肥皂嗎!」
另外三人:「…………」
經提醒,同時回憶起忍辱負重的金絲框邊眼鏡男。
*
監獄裡有兩幢宿舍樓,分別處於操場的東西兩邊。
格局和裝飾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就連房間門上的數字都相同,仿佛一個是由另外一個平移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