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難怪都說小學生錢好賺。
顧萌問:「……最後集齊了嗎?」
「怎麼都差一張,就是集不齊。」潘彼得怪不好意思地笑笑,「還花了我好多早餐錢呢。」
顧萌點點頭,似真似假地說:「再吃二十箱就有了。」
唐止思考片刻,道:「我覺得潘彼得說得有道理,玩家們可能需要不斷收集卡牌,最後湊齊一幅完整的壁畫。」
見自己的猜測被認可,潘彼得羞赧地低下頭。
心裡是高興的。
顧萌習慣性要聽取恩瑾的看法,左右看看,道:「恩瑾呢?」
這時才發現男人不在身邊。
潘彼得偏過頭,朝階梯上方努努嘴,悄聲道:「一直坐上面沒下來過。」
顧萌側頭看去。
就見恩懟懟小朋友板著臉,一個人中規中矩坐在後排椅子上,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們的方向。
「……」
這種小朋友顧老師見多了,每一屆總能帶到那麼幾個。
想融入集體又拉不下面子,因此小表情顯得格外倔強。
顧萌見不得小朋友這麼孤僻,朝他招招手:「有問題問你,坐那麼遠幹嘛?」
恩瑾冷傲地別開臉,看向其他地方,低柔的嗓音又冷又酷:「有問題不會直接問?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坐這裡就好。」
顧萌說:「……你這樣就不可愛了。」
恩瑾眼神動了動,微急。
我怎麼就不可愛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心裡儘管滿地打滾,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
抿著唇保持沉默,顯得很無所謂。
「別管他。」唐止瞥了上方一眼,紅色淚痣綴在左眼角,看起來既冷艷又漠然,「說不定他什麼都不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恩瑾轉回臉,擰起眉不悅地說。
受得了寂寞,卻忍不了激將法。
「那麼請你說出這一部分在壁畫的哪個位置。」唐止兩指夾住卡牌豎在半空中。
恩瑾起身,撩起長腿跨過一排座椅,抽出唐止手中的那張卡牌。
「這一部分畫的是在審判中墜入地獄的人。」恩瑾看了一眼便明白,淡聲說,「在壁畫右下角的位置,占據整幅畫面的九分之一。」
潘彼得驚了:「大佬!比例大小你都看出來了?」
恩瑾居高臨下看了一圈四個人,冷哼一聲,語氣稀疏平常:「這還不容易?看不出來的都是沒腦子嗎?」
要多傲有多傲。
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薄曄:「……懟懟,你這樣遲早要被打的。」
顧萌:「……我可能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