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內心住了個小女孩也說不定。
潘彼得正不著邊際地瞎想,忽而在昏暗的光線里看到一隻手攀上恩瑾的面龐。
冷白膚色,玉一般的質感。
那隻手順著恩瑾的臉頰摸了一圈。
潘彼得呆呆地眨了下眼,看向旁邊。
就見顧萌同樣睡眼惺忪,側顏顯出一種罕見的溫柔。
在確保什麼一般摸了遍恩瑾的臉蛋後,顧萌沒有立即放下手,修長的手指接著穿過恩瑾的頭髮,將鬢角往上的髮絲往後撫了一把,袒|露出男人的額際。
潘彼得八月剛拿身份證,年紀小,對感情的事一知半解,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看出了些什麼。
主要是顧萌的動作比親吻還繾綣,看得人臉紅心跳。
沒辦法將這兩人往社會主義兄弟情的方向聯想。
此時,恩瑾在睡夢中神色微松,抱著枕頭的力道也鬆開了些,不安感明顯消散不少。
看著他們,潘彼得暗暗發誓。
這兩個每晚睡前都要鬧一回的男人之間要是沒點什麼,他把雙層鐵床蘸蘸老乾媽吃了!
「走吧。」顧萌收回手,聲音里仍有些睏倦,「就一個小時,應該很快的。」
「哦哦,好。」潘彼得紅著臉應話。
*
兩人走出囚室,身後的門關上後,傳來自動落鎖的聲音。
潘彼得回頭看了眼,按按門把手,居然推不開。
想起昨夜裡巡邏的哈維的慘狀,感覺自己像被驅趕進了屠宰場。
就連周身的空氣都充滿了陰謀的味道。
「哥,這門……」潘彼得瞬間慌了,求助般地看向顧萌。
顧萌也注意到了響動,不過僅是輕輕擰了下眉,沒發表什麼看法,說:「等會小心點,先撐過這一小時。」
薄曄和唐止就在隔壁囚室,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夫夫倆也沒換衣服,還是睡前純白色的那套,大概跟顧萌他們一樣,想著巡邏結束後回去接著睡。
四人聚在一起,站在走廊上合計。
規則說1號宿舍樓和2號宿舍樓都要有人在,他們只能兩兩分組行動。
唐止掃視了一圈空蕩蕩的二樓迴廊,又看向角落上方的攝像頭,臉色平靜地問:「你們覺得這場遊戲有什麼陷阱?」
潘彼得渾身發冷,像一捏就死的小鴨崽,偎在顧萌身後,說:「遊戲裡還有陷阱?是不是踩了就得涼?」
「不用那麼緊張。」薄曄慵懶地斜倚在牆邊,抬起一手揉了揉耳垂,安慰他說,「很多時候,不踩也得涼。」
「……」潘彼得哭了。
曄哥,並沒有很安慰好嗎!
少年因為激動,纖細的小身板抖得更歡了。
顧萌回想一遍第一個死者的監控錄像,沒思考出什麼頭緒,說:「那個rapper青年死的時候,身後明顯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