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什麼東西呢?一個勁地噗噗噗的,都把我給鬧醒了。」
男人從床頭拎了條毛巾,準備擦擦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剛擦把臉上的冷汗擦掉,突然一滴液體掉落在臉上。
「什麼玩意兒……」男人不得不又擦了一把,翻過毛巾查看,可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不禁嘀咕道,「兄弟你別這麼大了,晚上還在被褥上畫地圖啊……」
「好玩的東西。」上鋪人這時說,聲音異常平靜,「你想看看嗎?」
聞言,男人頓了一下,後背莫名就爬上了一絲寒意。
他第一反應是拒絕,聽上鋪人這麼一說,倒像是上趕著要把那東西給他看一樣。
想是這麼想,但不知怎麼的,他就道了句:「可……可以啊。」
上鋪傳來鐵床搖動的「咯吱」聲。
男人聽到,那人踩著床邊橫槓下來了。
緊接著,是一串「格楞楞」的連續碰撞聲。
就像有很多棍子挨個掃過鐵槓時剮蹭出來的聲音。
「幹什麼呢?」
男人側頭看去。
上鋪人已經站在他床頭了。
室內太黑,男人只能看到一團漆黑的人影,直直地立於旁邊。
但又覺得黑影的邊緣毛毛糙糙的,有些奇怪。
「兄弟?」不知為何,他心裡忽然有些發怵。
「你好像也睡不著。」上鋪人開口說,「要不然一起玩。」
男人吞咽唾沫,已經感到不對勁了。
可是他坐在床上就是動不了,兩腿軟得像麵條:「玩……玩什麼?」
恰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探照燈再次掃了過來,將囚室內的一切照亮。
床頭,上鋪人瞪著眼,笑著看他。
除此之外,脖子以下插滿鐵簽子,鮮血淋漓,身上密密麻麻幾乎看不到間隙。
見了這一幕,男人霎時間像被抽了力氣,頭皮一陣陣抽緊。
他虛脫地癱軟,張了張嘴,滿臉都是要垮掉的表情。
「你看。」上鋪人笑意愈發猙獰,伸手從身前拔出一捆簽子,又眼都不眨地捅了回去,「這麼插,特別解悶。」
「噗嗤」。「噗嗤」。
上鋪人一下一下拿鐵簽子捅著自己,身前的那塊肉早已模糊,搗弄間泛著血沫子,成了一堆爛泥。
但那人無知無覺,反而像是在干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樂此不彼。
「要一起玩嗎?」
男人滿眼驚恐,漸漸張大嘴,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