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萌看了薄曄一眼,略微頓了半秒,說:「本質上是同一件事。」
薄曄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可以想像,丁香不是那種會被傳統社會條規框縛住的女性……」
顧萌話沒說完,文磊恍然大悟一般插嘴道:「所以她光明正大地出軌!」
顧萌說:「兄弟,你真是沒救了。」
「啊?」文磊不解。
「作為丁香,如果獨立的個人空間被發現,」恩瑾接上顧萌的話,問道,「你們覺得,她會老老實實地聽丈夫的話,圍繞家庭事務忙碌?」
莫春英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內心裡有些感觸,第一時間搖頭,說:「不可能,她肯定會故技重施。」
「這就是答案。」恩瑾淺淡一笑,道,「她這次將地點選在了客棧里。」
一行人霎時間沉默。
半晌之後,文磊愕然,說:「所以丁家小姐不是去偷情的?是去工作的。可……可,豆花攤老闆娘說她經常大白天偷偷出門,還是趁著丈夫不在家的時候……」
唐止這時出聲,清冽的少年音冷然:「她所說的只是在描述客觀事實,而不是事實背後的真相。」
文磊擰了下眉,依稀記得:「可是老闆娘說了,丁香不安分,跟相好們聯繫上了。」
「她說的是可能。」唐止提醒他,「一切不過是她個人的猜測。」
文磊歇聲。
討論至此,整個副本的主線已經明朗了。
莫春英扭扭嘴唇,憤憤不平道:「做女人真他媽難。」
潘彼得側頭看向一身英氣馬裝的年輕女孩。
迎面拂來一陣秋風,揚起莫春英垂落在腦後的順長馬尾,小姑娘心思一打開,滿腹的牢騷就收不住了——
「說什麼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過了二十七就老了,我呸!二十七歲的人生才將將開始,怎麼就老了?說這種話的人看重的只有女人的容貌和身材吧,把我們當商品物件呢。」
「到了二十八歲就開始催婚,催催催,催個毛線!怎麼?我們還就非得嫁個男人,生個活蹦亂跳的孩子了?這兩件事還成了一輩子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了?」
「社會上各種各樣的資源也由大多數男性掌握著,我就打個比方,在職場上,若是一個稍有姿色的妹子升職較快,大家第一時間是稱讚她的能力嗎?屁!大多數人想的還是會說這女人床上功夫了得吧。」
「這個社會對女性的討論,永遠離不開色和貌。」
在場的都是男性,聽了小姑娘的控訴,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沒法出聲反駁。尤其是文磊,摸摸鼻子,撓撓頭髮,終於意識到先前自己的想法有多狹隘。
只有恩瑾時常不把自己當男人看,饒有興趣地看著莫春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