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是燒到了什麼,火光沖天宛如白晝太陽,小院裡人影翻動。
趁著一片騷亂,蘇浩宇牽著桑朵,用最快的速度掠過東南牆,剛從裂縫裡鑽出去,就碰到被爆炸聲驚醒的司機。
“想跑?”司機頓時大驚,跳起來就朝蘇浩宇沖了過來。
時間緊急,蘇浩宇拳腳狠辣,準確地將力打在司機的頭顱,前一秒那人還叫囂著,下一秒就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快上車!”蘇浩宇迅速摸出司機身上的車鑰匙,喊桑朵上車。
蘇浩宇踩下油門的那一刻,屋子裡忙著救火的人才反應過來,等到岳哥帶著人衝出來,他們只能望著飛奔的汽車罵娘。
從後視鏡看去,岳哥帶著人跑了一會兒就癱倒在地上,兩個腳再怎麼跑也追不上四個輪子。總算將那些傢伙甩乾淨了,蘇浩宇饒有興趣哼著歌來。
“這是哪兒啊?”桑朵直視前方。
“我也不知道,先開出去再說,”蘇浩宇的手緊握方向盤,胳膊上的肌肉隱約地凸出來,他餘光掃了一眼桑朵,不咸不淡地說,“桑小姐,你剛才還算利索,我還真怕你又給老子摔一跤。”
“……”成功逃出來的喜悅讓桑朵懶得和他爭辯,她笑了笑,覺得活著真好。
蘇浩宇將車一路開到山下,直到走到大路上,才發現這裡距離湖萬火車站還有一定的距離,為了趕時間他盡挑那些沒人敢走,連路燈都沒有的僻靜小路,一路左右穿梭,終於將車子開到了湖萬火車站。
☆、折磨人
還算幸運,大半夜還有一趟去南平的火車,雖然蘇浩宇和桑朵兩個人灰頭土臉的,但列車員依舊輕聲細語地帶著他們往頭等車廂里就坐。
寬敞的座位,地下鋪著地毯,連椅子都是鵝絨鋪的,桑朵一坐下就覺得軟綿綿的,整個人都舒服極了。
蘇浩宇去了茶房,雖然茶房夥計臉上滿是被叫醒的不悅,但只能老老實實倒茶送水,接過小帳後更不敢說閒話,因為他們不知道頭等車廂里坐的是什麼人,不敢胡來。
等喝完茶,蘇浩宇側了側身子,桑朵突然看到他手臂上有殷紅的血漬。
“你胳膊怎麼了?”桑朵傾身過來,伸手就舉起了他的手腕。
手腕到手肘,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刀口處還在淌血。
“沒事。”蘇浩宇懶得說,剛才司機跑過來的時候其實向桑朵扔了一個飛鏢,他伸手擋了一下,就被飛鏢擦傷了。
桑朵冷冷盯了他一眼,瞅著傷口皺起了眉頭,“還在流血,怎麼能說沒事呢!”
桑朵知道這種傷口必須馬上包紮止血,可眼下卻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包紮的東西。她低著眼睛,來不及思索,就將自己身上的紗裙用力一撕,“嚓”得一聲,雪白的雙腿就這樣露了出來。
蘇浩宇心裡驚了一下,但桑朵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著急包紮的她立馬命令道:“手伸過來。”
“哦,”蘇浩宇極力自持,儘量不往那撕裂的裙口處看,總覺得心裡痒痒的,見她包紮手法熟練,刻意咳嗽了一聲,“你還會這個?”
“嗯,”等包紮好了,桑朵才輕聲答了一句,“以前做義工的時候學過。”
蘇浩宇握住桑朵的手,用力捏了捏,輕聲道:“你手怎麼這麼涼?”
桑朵抽手無果,冰涼的手被人握得更緊了,她冷冷地抬頭看著他:“放手。”
“給你暖暖。”蘇浩宇索性坐到桑朵身邊,將她的兩隻手包在一起,輕輕往裡面吹著氣,眼睛像狐狸一般捕捉著她臉上所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