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盯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顏寧便說道:“要不,拿去給陸宵灼看看吧?我寫張紙條塞在裡面,跟他說清楚這是王明家裡翻到的。我不方便出門,就勞煩你晚上再跑一趟了。”
喬喬說道:“我一會兒去西園路把他喊過來。昨天我去警察局的時候,聽到他說,今天還要去現場,現在應該就在呢。”
顏寧應了一聲:“嗯,好。”
吃完了魚,喬喬就又再次出門去了。
林晴一個人在院子裡也是無事,便過來看看女兒,正看到喬喬翻過牆頭跳了出去,便說道:“貓兒還真的是野了,在家都待不住了。”
顏寧連忙將那包東西塞進了抽屜裡面,走了出來挽住母親的胳膊,喊了翠紅將坐墊和點心拿了過來,跟她一同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貓兒都貪玩,喬喬已經很乖了。索性這兩天我也不用出門,就讓它自己出去玩個夠吧。”
林晴倒是不至於跟一隻貓計較,但也是憂心忡忡,尤其在經歷了顏婷被人害死,自己女兒又遇上殺人案的事情之後,一顆心就總是被釣著,連貓也忍不住擔心起來:“聽說外頭有些人,就是喜歡殺害小動物取樂,喬喬又被你養的皮光毛滑的……”
顏寧失笑:“娘你別擔心了,喬喬聰明著呢,才不會著道。而且,動物天生就對危險更為敏感,那些不太正常的人,一靠近喬喬就察覺了。”
本來,顏寧是想說,喬喬也不喜歡陳雲生的,但是又一想,現在這個敏感時候,說了就仿佛是在落井下石一樣。公道自在人心,還是等警察局的偵查結果出來再說吧。
林晴從昨晚就開始膽戰心驚,一晚上都在做噩夢,沒有睡好,跟女兒說了一會兒話就忍不住打哈欠。
顏寧便笑道:“娘你快去再睡一會兒吧,我就在家裡呢。大白天的,家裡這麼多人,還有翠紅陪著我,您別擔心了。”
林晴一想也是,大白天的,待在自己家裡總是安全的,便回了自己院子,休息去了。
顏寧也回了書房,翠紅就坐在院子裡做些手工活兒,警惕地盯著門口,生怕有什麼人進來。
陸宵灼睡到凌晨四點就起來繼續看資料,詢問審訊結果。
譚景升比他早起兩個小時,又去審了一邊李忠義,順便去王明和陳雲生那邊隨口問了幾句,看到陸宵灼辦公室的燈亮了起來,便拿著文件敲門進來了。
“怎麼樣?”陸宵灼問道。
“李忠義沒有說謊,他膽子小,也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所以一恐嚇就招了。確實是沒有動過手,連幫凶都算不上,頂多是知情不報。這一次追趕顏寧,也是王明威脅他,要是不干就先做掉他,他才拿著斧頭追出去的,但是他說他從來沒有打算傷害顏寧,就是配合王明嚇唬嚇唬她。而且,斧頭的重量對他來說,也的確不輕,光是拿著跑他就已經很吃力了。”
陸宵灼又問:“王明和陳雲生那邊呢?說什麼了沒有?”
“王明還沒有招認,也是說自己只是嚇唬嚇唬顏寧,誰讓她非要進這個院子?”譚景升嘆了口氣,“總之就是死不承認,他不知道顏寧是被陳雲生騙過去的,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想讓顏寧再也不敢靠近這房子。而房子裡發生的這一切,他說不知情,不是他幹的。”
“至於陳雲生,就更沒轍兒了。”譚景升將審訊記錄放到他跟前,指了指陳雲生說的那幾句話,“你自己看,一切都說得通,對不對?”
陸宵灼拿起來,審訊記錄上寫著譚景升的提問和陳雲生的回答。
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把顏寧帶去那裡?你想殺了她嗎?
陳雲生回答:有人給我遞了一張紙條,說那裡有個驚喜等著我,讓我帶喜歡的女孩子過去看看,我以為是熟人的惡作劇,而且這房子本來就是我買的。雖然這兩年一直借給朋友住,我也從來沒有去過,但是看到這樣的紙條,我還是挺好奇的,便帶著四小姐去了。
第二個問題:那兩個追殺顏寧的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