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宵灼微微一笑,目光灼灼地看向她:“急,怎麼會不急?這可是四小姐頭一回送我禮物,當然要帶回我自己的房間才安心。”
林晴一聽,連忙說道:“趕快幫陸大少送到車上去!時候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吧,不然你父母也要著急了。”然後瞪了顏寧一眼,仿佛在說,“怎麼能這麼摳呢?”
顏寧:“……”
陸宵灼帶著書走了,林晴便也打著哈欠回了自己院子,再沒多問一句。
顏寧也是舒了一口氣,也連忙回了自己院子,關上了門,準備睡覺。
明霜霜從床上爬了起來,抱住她嘿嘿一笑,揶揄道:“還說我呢,你們這才認識多久,竟然都夜裡相會了!”
顏寧哭笑不得:“你想什麼呢?陸大少爺來這裡的確是有要事,不是為了我。”
“來你家不是為了你,是為了誰?”明霜霜才不信,“就算有事也是跟你有關的事情。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會過問你們之間的私事,只要你喜歡,我一定無條件支持你!”
顏寧笑著握住她的手:“好了,我知道了,謝謝霜霜大小姐,我的心意也是一樣的。”
明霜霜滿意了,握了握拳頭:“那咱們睡覺吧,養好精神,明天也要好好談戀愛!”
顏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拿到食物和酒水檢驗結果的時候,林明義心裡的猜測就漸漸成形了,但他仍是有些地方想不通,想了一會兒,便決定先去跟陸宵灼匯報一下。
“他們夫妻對彼此關係的認知,竟然天差地別?”陸宵灼看著審訊紀錄,彎了彎唇角,“這倒是稀奇。”
陸宵灼一眼就看到了重點,林明義絲毫不意外,點了點頭,又說道:“陳姨娘也說,溫姍才有可能是殺害兩兄弟的人。我覺得她有話沒說。”
“檢驗報告呢?”陸宵灼很快看完了問話記錄,又問道。
林明義連忙遞了過去:“在這,酒裡面的確有問題,是歌舞廳和高級會館裡面常用的邊緣藥物,算是大煙的一種,有致幻的效果。不過這種藥物裡面鴉片的含量極低,不容易檢測出來,吃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會上癮,咱們沒轍兒,無法禁止流通。”
陸宵灼看了看,沉思了一會兒:“價格呢?購買難度大嗎?”
“不便宜,但是以陳慶的收入,也買的起。尤其是,他不管錢,一年當中不在家的時間起碼也有半年,兩個弟弟又都是傻子,家裡的開支全數由溫姍說了算,別說買一小包,三五包都沒問題。”林明義解釋道。
“怪就怪在,溫姍是從何處購買來的。”林明義又說,“她一個農家女,從小到大出過最遠的門,就是鎮上的集市;所接觸的人,除了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怕是連陳慶的管事都沒見過幾次,她是從哪裡得知的渠道去買這種藥物?”
陸宵灼微皺了下眉頭:“陳慶和溫姍的人際關係都排查過了嗎?”
林明義回答:“溫姍的已經排查過了,她人際關係相當簡單,熟識的除了家人就是娘家和陳家的鄰居,其餘的,一個也沒有。陳慶認識的人就比較雜了,他常年在海上,每一次出海的合作夥伴都不一樣,我們正在逐一尋找。”
陸宵灼沉吟片刻:“我去跟溫姍談一談,你還是盯著陳慶和江萬里。”
林明義猶豫:“要從陳慶身上下手嗎?江萬里的狀況,我擔心……”
“沒必要擔心,陳慶是殺人兇手已經是既定事實,現在反而是最他最安全的時候。若是他真的知道些什麼,那也該明白,他兩個兄弟的死,不是偶然,他成為殺人兇手,也不是偶然。”
林明義瞬間瞭然:“我明白了!”
陸宵灼進去審訊室的時候,朱小敏正在跟溫姍說話,聲音很低,他一個字都沒聽清楚,但也能察覺到,溫姍臉上的神情比起案發當時,已經緩和了不少,對著朱小敏的時候,甚至還有了細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