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情深義重,我也沒辦法,不是?說不定,他跟何紹川之間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合作呢。”這最後一句話,陸宵灼就說的難免刻薄了些。
譚景升眯了眯眼:“什麼意思?”他最近幫忙去查了些關於何紹川的信息,發現的確是少得可憐。最近幾年,他甚少在外頭露面,低調得讓人驚訝,這可不像是他以往的作風。
陸宵灼的語氣十分微妙:“你最近查了不少關於何紹川的資料吧?應該也問過不少人了,就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譚景升不太明白:“別打馬虎眼,有事說事!——我是問了不少人,雖說我問的比較隱晦,但是,那些人的回答也沒有顯得很意外啊,更沒有牽扯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
陸宵灼“哦”了一聲:“沒有啊……”
譚景升被他氣得腦殼疼:“所以,到底是什麼事?你能不能說清楚?給我個提示也行。”
“那我就好心給你個提示吧,聽好了——就跟當初你母親懷疑你為什麼不交女朋友一樣。”陸宵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很快放了回去,然後往椅子靠背上仰了仰。
譚景升:“……”
頓了頓,他才反應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急急忙忙去反駁:“不是,何紹川他圖啥?如果是陳雲生或者莫安笙我都能理解,可是我四叔都那麼大歲數了……”
陸宵灼抬眼看他:“貌似你很懂?”
譚景升不敢說話了,咬著牙沉默了一會兒,才笑了一下,陰森森地說道:“行,你說的都對!回頭我跟顏寧討論一下去……”
陸宵灼立刻承認錯誤:“是我猜的!”
譚景升白他一眼:“說正經的!”
“剛剛我說的就是正經的,雖然我猜的可能不太對,但是何紹川這人的確有問題。要麼仇女要麼恐女要麼有特殊愛好,取其一取其二或者三者兼有,都有可能,你也多注意下。”
譚景升思索了一會兒:“讀書時候他沒有這個毛病啊……不過我的確跟他不怎麼相熟,又玩不到一塊兒去,就不怎麼關注他,他平時什麼樣子我也的確說不大上來,等我回頭再問問吧。——你查這個做什麼?不是應該去找他的罪證了嗎?”
陸宵灼沒有明確回答:“自然也是有用的,你盡力吧,實在查不到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我知道了。”譚景升點點頭,又問,“商會的帳目就到此為止了嗎?——別問我怎麼知道的,警察也只是警察,又不是演員,也就能瞞一下什麼都不懂的圍觀群眾吧。我這種不鑽研帳目的,也能看出來一二,你還想瞞過誰?”
陸宵灼便說:“那我這就將人撤回來吧?本來人手就不夠用,我還以為能多拖延幾天,方便做些別的事情來著。既然起不到作用,那就別浪費了。”
譚景升走了之後,陸宵灼便也站起身來,正安排了人按照廖新文提供的線索,挨個追查下去,剛把事情交代完畢,一轉身就又看到了熟人。
陸宵灼嘆了口氣,帶著他進了自己辦公室,問道:“怎麼了?是又想起來什麼事了嗎?你哥前腳剛走。”她倒不是不想見到譚灶升,只不過既然譚經對這個小兒子所做的事情都了如指掌的話,恐怕並不會喜歡他一次次到警察局來。
就算現在譚並被關押著,也不代表,被選中的譚灶升就一定是安全的。這麼大的買賣,可不光是一兩個人說了算的。何紹川又甚少露面,那就必然還有跟譚並一樣角色的其他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