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輕寒似乎是例外。歲月竟然如此善待他。十年光陰流轉,他臉上居然未曾留下任何痕跡。走在外面,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男人已經四十二歲了。
穆惜顏想或許再過個五年十年,他依舊是今天這個樣子。
穆惜顏:「你這塊表有些年頭了吧?」
「確實很多年了。」男人半低著頭,表情透著一股不曾有過的哀思,「我是個戀舊的人,這塊表陪了我很多年,一直捨不得換。」
她當即試探道:「所以是誰送的?」
「我爺爺。堰山大橋建成通車那天,他老人家送給我的賀禮。這表我和葭柔一人一塊。」年輕的男人神色哀迷,近乎呢喃。
他我還在,這塊表也還在,可葭柔卻不在了。
穆惜顏的直覺告訴她,當年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堰山大橋也一直都是沈輕寒心底的隱痛。他一直在迴避,不願提及。
她及時轉移話題,「我想去工作了。」
他看著她,抿嘴問:「你想做什麼工作?」
穆惜顏聳聳肩,「我做什麼都行,能餬口就成。」
他挑眉一笑,揶揄:「大導演想在這裡找工作可不容易。」
桃源村籠統就那麼大,村里都是農民農婦,世代守著那一畝三分地。但凡有點出息的都已經去了外面。穆惜顏想在這裡找工作談何容易。
「等明天我讓陶家兄弟替你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你的工作。」陶家兄弟是本地人,人脈廣,熟悉的人多,他們興許能替穆惜顏找到一份工作。
「沈先生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了我就搬走,總不能老是住在你家叨擾你。」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下,難免不便。雖然他不說,她心裡也清楚。
和沈先生住在一起,穆惜顏求之不得。不過做人不能太沒臉沒皮。總不好一直賴在人家家裡不走。
「那天你暈倒在我家門前,是七喜發現了。你在這裡舉目無親,你就安心住著吧。」穆惜顏的情況和自己當年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莫名其妙就來了這個地方,無依無靠,連個人都不認識,不知何去何從。內心深處定然充滿了迷茫。沈輕寒理解她的無助。所以儘可能的給予她幫助。
他們非親非故,沈先生居然可以待自己這麼好。穆惜顏表示十分感動。
沈先生的形象在自己心裡不自覺又高大了起來。
穆惜顏說:「先生以後直接喊我名字吧,叫穆惜顏,惜顏都行。」
「惜顏?」男人試探地叫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日穆惜顏第N次不顧沈輕寒的反對給七喜投餵零食。
沈輕寒無奈,冷聲道:「穆惜顏,能不能不餵它零食了?」
穆惜顏嘻嘻笑:「喊老婆,我這人只聽我老公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