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你倒是說得輕巧,不痛的啊!」
「我開四個輪子下這種陡坡,油門都加到60碼,一衝到底,特別刺激。」
「你那是在玩命。」
「人生偶爾就需要來點刺激的,總是謹小慎微,一層不變的,多沒意思啊!」
「尋求刺激也需要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要是安全都得不到保證,刺激只會讓你死得更慘。」
「我的車技很好的,出不了事兒。」她大聲說:「我以前開過賽車,你相信我沒錯,這種摩托車出不了事兒。」
「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
「只要我想,我什麼都敢做。」
沈輕寒忍不住。穆惜顏說這句話時像極了跑馬場上桀驁不馴的烈馬,狂放不羈,不受拘束。
這個女人骨子裡就是充滿自信,且隨性而為,肆無忌憚的。她有孤注一擲的勇氣,更有放手一搏的魄力,做事果斷,從不瞻前顧後。這樣的人做任何事都容易成功。
不像他,因為背負了太多,心有束縛,始終活不成最瀟灑肆意的樣子。
穆惜顏說:「你靠邊停車,我來開。」
「你會開摩托車?」
「除了飛機,我什麼車都會開。」
沈輕寒:「……」
沈輕寒嘴角微抽,只當她在說笑。
穆惜顏繼續說:「你相信我,我會開的,而且技術很好,保證不會出事的。」
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出了事怎麼辦?」
她聳聳肩,濃眉微挑,「大不了咱倆一起掛唄!不能跟先生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沈輕寒:「……」
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她看著這麼不靠譜。可沈輕寒的直覺卻告訴他他應該相信她。
他踩下剎車,靠邊停車。
兩人調換了位置。
她目視前方,發動車子,音色響朗,「先生坐穩了!」
話音未落,摩托車的兩個車輪子就不受控制地往前猛地直衝下去。
慣性使然,沈輕寒的身體猛地往前一傾,忙慌亂地抓住穆惜顏的衣服。
「別抓衣服,摟腰!」她壞笑起來,眉眼帶笑,「我怕你摔下去。」
沈輕寒:「……」
男人卻不為所動,緊緊地抓住她的衣服不放。
「先生,我不怕被你吃豆腐的。」
沈輕寒:「……」
他毫不客氣地賞了她一個白眼。
穆惜顏沒踩一點剎車,任由車子往前疾馳。那麼陡的坡,她一下子直衝到底,連貫異常,中間不帶任何停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