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惜顏激動萬分,在iPad界面上摁了暫停鍵,「我太高興了,咱們必須好好慶祝一下,我去開瓶酒。」
「家裡哪兒來的酒?」男人面露困惑。
她看著他俏皮一笑,「我偷偷找陶知行拿的。」
沈輕寒:「……」
他正色道:「我不喝酒。」
「你一定要喝,今天高興,你就破例一次嘛!」她一口氣說完就直接鑽出床底,咚咚咚地跑出房間,下樓拿酒去了,那叫一個迅速。
望著女孩急匆匆的背影,沈輕寒的唇邊不知不知露出笑意,溫潤好看,如沐春風。
沒過多久穆惜顏就回來了,手中拿了一瓶五糧液和兩隻高腳酒杯。
沈輕寒還以為她會拿紅酒,沒想到卻拿了瓶白的。這姑娘倒是挺會搞事的。
他緊盯著這瓶白酒,覺得頭有些疼。
他從不喝酒,因為不勝酒力,半杯就倒。啤酒都喝不了的人,白酒更是不敢輕易嘗試。
過去在道橋院,陪著領導出去應酬,他一般都只喝飲料。碰到有難纏的客戶硬是要他喝,他無奈之下也都只喝一點紅酒。白酒一貫是碰都不敢碰的。
反倒是好兄弟黎元朗他酒量好,又長袖善舞,每次應酬都能喝好多,將客戶哄得心花怒放,為領導掙了不少面子。
這也是為什麼一同入職道橋院,黎元朗很快就被ZJ二局挖去任職項目部經理,後來任職堰山大橋的總工程師。
在人際關係方面他從來就不擅長。他的眼裡就只有他的設計圖。從來只知道日夜伏案工作,從未想過其他。
在桃源村的這十年,他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當年他肯花時間去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這位好兄弟,或許很多事情就不一樣了。他興許還會死,可葭柔卻不一定,她可能到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
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這種愧疚是他這輩子都難以承受的。
想到這裡,男人的眼神中不知不覺中蒙上了幾分哀傷和痛苦。
穆惜顏全然沒注意到。她的心思都在酒上。她是酒罈子一個,千杯不醉的那種。甭管紅的白的,什麼酒都能喝。在娛樂圈打拼這些年,酒量早就給練出來了。
她熟練地開了酒瓶子,往兩隻酒杯里各倒了半杯。
她自己端一杯,遞給沈輕寒一杯,「今天高興,這酒你必須得喝。我不要你多喝,喝幾口意思意思就行。」
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仰頭呡一口,感嘆道:「還是這酒正宗,口感純正。」
她舔.舔嘴唇,模樣分外享受。
明明喝的是白酒,倒像是在喝瓊漿玉露,無比美味。
沈輕寒見她喝得美味,原本還很為難,此刻倒也不怕喝酒了。
他仰頭悶了一大口。嘴裡瞬間火辣辣的,烈火灼燒一般,難受得厲害。
「咳咳咳!」他沒抗住,險些嗆到,當即劇烈咳嗽起來。
穆惜顏見狀趕緊伸長手臂輕拍他後背,給他順氣,笑著說:「你喝這麼急做什麼啊?酒不能喝這麼急,得慢慢品。你喝這麼急,不嗆到才怪!」
他猛地咳嗽了幾下,一張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