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易嘉一不明所以,看季初渺的模樣,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就我有個朋友。」季初渺這樣催眠自己,「他睡之後,會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舉動。這樣的情況,常見嗎?」
「不少見吧?夢遊?誰啊?」易嘉一報了串名字,他和季初渺一起長大,季初渺在國內的朋友他基本也認識。
「國外的,你沒見過。」季初渺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笨拙地臨場瞎編:「那如果,比如他……比如他睡著之後,去解別人的衣服,這樣還常見嗎?」
「哈?」易嘉一覺得季初渺在逗他玩:「這真不多。」
季初渺心懸了起來。
他也覺得不常見,不然不至於把江印生生嚇成那樣。
「睡著扒人衣服?阿渺你得小心點這人,小心他對你下手。」理論豐富的Omega篤定總結道:「那不是發夢,那是發那啥。」
「啥?」季初渺茫然。
易嘉一做了個「浪」字的口型。
季初渺決定對發小隱瞞昨晚一切細節。
十個小時的拍攝終於結束,所有選手都分完班了。第一輪測評最終塵埃落定,大家都想放鬆一把。
B班和F班約著去打籃球,吃完飯就浩浩蕩蕩出發去操場了。A班與C班一起去找工作人員,借來了狼人殺卡牌。
前幾日燈火通明的訓練樓,立刻就寂靜下來。
季初渺不想回宿舍。他一想起江印的臉,就不知該如何對面對方。
「我去訓練。」他興致缺缺地推掉邀約,甚至拒絕了跟拍的工作人員,一個人進了訓練樓。
「渺哥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啊。」
「心情不好吧,你們Alpha每個月不是總有那麼幾天嗎?」
「大神不像是易感期要來的樣子啊。」
「誰知道,大神才會這麼努力訓練吧。」
眾人猜測了兩句,很快就散了。江印在節目組辦公樓打完電話回來,就聽說季初渺獨自去了訓練樓。
他看向窗戶全黑的訓練樓,不著痕跡抿緊嘴角,給跟拍攝影師說了聲抱歉。
導演組發現江印也拒絕跟拍後,頭都大了。昨晚把宿舍鏡頭斷掉就算了,如今一個兩個都不讓跟拍,別的選手就沒這樣敢做的。
但江印和季初渺,本就不一般。先不說顯赫的家世,就說他們出色的實力,就與其他人完全不同。他們要這樣做,節目組只能順著他們。
攝影老師被拒絕後,也沒再跟拍,關掉設備轉身就走了。
江印摸黑上樓,一間間訓練室找。
五樓是最後一層,江印從樓梯爬上來,才進到樓道口,一股玫瑰調的酒香撲面而來。
香味浮動,在密閉空間裡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