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意見嗎?」聽起來特別像大姐頭的威脅啊。
江印真能沒意見?他不信。
江印一直在留意季初渺,見人望著窗外發呆,他手指在文件上擰了擰,長長的睫羽低垂,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夜晚的影視小鎮路上極為安靜,季初渺與江印回訓練室。他走在後頭,一直在偷瞄江印。
「誒,這個事。」季初渺吞咽了下,試圖表達自己的意思:「要不咱就這樣了?」
走在前頭的青年腳步一頓,回頭,語氣認真:「就哪樣?」
「就……當這是個擺設也行啊。」季初渺雙手抓著文件信封。
「擺設?」江印挑眉,聲音沉得季初渺頭皮發麻:「高匹配度的Alpha和Omega,需要定期完成親密性的接觸,才能抑制信息素紊亂。」
「接觸?」生理教材一頁都沒翻過的季同學茫然發問。
「擁抱、接吻、臨時標記。」江印定定地看像對方,眼眸像黑曜石一樣深:「剩下的,要我繼續說嗎?」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季初渺睜大眼睛,覺得江印語氣有些危險,說的內容更危險。
「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季初渺心頭狂跳。
等在訓練樓下的攝影師們,遠遠就看到兩人走著走著站停了,聊著聊著季初渺一臉驚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彈開,遠遠與江印保持距離。
上樓時,季初渺都走最後,寧願讓攝影師跟在江印身後,都不願自己走在江印身邊。
直播間觀眾敏銳的發現了兩人間的不尋常。
「渺爸爸和印爸爸這是怎麼了?」
「是江印那個低位過肩摔把季初渺摔得生氣了?」
「兩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賭一毛錢他們鬥嘴了。」
一整晚的訓練,季初渺都沒和江印說半句話的。就算是整體排練,季初渺都選了個離江印有些距離的站位。
所有選手都看出季初渺在躲著江印了。
訓練間隙,易嘉一給季初渺帶了瓶水:「阿渺,江印怎麼你了?一晚上恨不得躲他躲得遠遠的。」
季初渺手搭在褲兜上,那結婚證性質的通知書就折在裡頭。
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半晌惆悵的嘆了口氣:「二啊,晚上我能去你宿舍開地鋪嗎?」
他成Omega這事說不得,說了指不定所有人都會知道他與江印的關係。
「睡我那兒?到底怎麼了?」易嘉一作為節目裡稀有的幾位Omega之一,享受的單人間宿舍。
「我不想和江印一起睡。」季初渺悶悶地開口,才說完,就聽到易嘉一嘶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