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學會找別人要好話聽了。
江印目光在糖盒子上停了幾秒,抿了抿勾起的嘴角。
季初渺捻了顆深紫色的糖球往嘴裡送,嘗出是葡萄酒的味道。
他抬眸看了眼,慢吞吞道:「不想說?」
不想說就沒得吃,看誰慣著誰。
不過,這糖的味道,倒有點江印信息素的味道。
江印一怔,兀自輕笑了下。
想聽好話不是不可以,但也得看東西是誰的。
江印拿著居家褲往洗漱間走,大有直接去洗澡的意思。
季初渺偏就看不得江印這幅不理人的模樣。
少年橫躺在小沙發上,把糖盒擱在肚皮上。他兩條長腿掛在沙發扶手上,見人過來,便蹬起小腿攔路。
「不吃就不吃,你還笑。」季初渺總覺得江印在嘲他:「笑什麼?你幾個意思?」
他身子完全陷在沙發里,抬一條腿往上蹬,力道掌握不好,直接踩到了江印腰上。
江印被踩得猝不及防,腰腹瞬間緊繃,上身半彎,垂眸去看腰間。
少年的腳白淨骨感,只有指頭圓滾滾,可愛的很。
像是被盯得不安了,腳趾還蜷了蜷。
透過一層薄薄的夏衣,江印清晰地感覺到了這股細微的力道。
像是貓爪在心頭輕輕抓撓,癢得不行。
季初渺在想江印為什麼要笑。
總之,這貨就是在笑他。
江印低頭,避開季初渺望來的視線。
他身上被碰到的地方開始發燙,熱流迅速往周身蔓延。
江印幾乎都能聽到他血脈在泵張的咚咚聲。
他沒有抬頭,怕驚到了眼前人。
「嘖。」季初渺不耐煩地皺眉。
平時江印可勁兒地針對他,這會兒成鋸嘴葫蘆了。
他什麼都沒能問出來,準備了一肚子反擊的話,半句都沒說成。
沒趣。
季初渺抬著腿,累得慌,提膝想把腿往回收。他才動,就被江印迅速伸手,牢牢拽住,重新按回自己小腹。
青年力道不小,手心火熱,隱約還有些汗濕。
細瘦白嫩的腳踝他一掌就能圈住,還能多攏到半個平直腳背。
季初渺被握得生疼,也嫌江印手燙。
他腿被拖得往前,身子在沙發里挪了斷距離,整個人差點從沙發里翻下去。
什麼毛病?還被踹上-癮了不成?
「你搞什麼啊!」季初渺有些惱怒。
他從未這麼狼狽,仰躺著被人提住腿,動彈不得。
江印目光從眼前人捲起微翻的衣擺處挪開,順著長腿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了腰上那一隻正狠狠用足跟踩他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