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印似笑非笑:「我回去?可以,那我不管你了?」
「為什麼要你管我。」季初渺一臉天真。
江印第一次發現,醉酒的季初渺是個成了精的提問器。
江印悶笑了下,舉著鏡頭的手臂跟著晃了晃。
季初渺雙手收在大腿上,脊背下壓,人往前去:「嗯?」
他等著聊下一句,又覺得前方有股很香的氣息。
「那我走了。」江印從善如流,準備唬一唬眼前這個小迷糊。
就在他說完的下一刻,季初渺往前一栽,雙手下意識勾到了江印胸前的衣袍。
江印「守株待兔」,料到這隻小兔子會把自己送上門。他下盤使勁,放低重心,等季初渺撲過來時,他一隻手就把人穩住了。
「做什麼?耍流-氓嗎?」江印輕聲問,眼角帶著淺淡的笑意。
季初渺撅著屁股,扒拉在江印身上,鼻子用力吸了口氣。
他下巴揚起,眼睛更聚焦不上了。
像只吸過貓薄荷的小貓咪,享受得不得了。
江印手下意識在季初渺身邊護了下,他往後仰脖子,故作嚴肅:「我要走了。」
江印作勢要後抽身,季初渺不滿意了,皺眉往前傾,臉還不斷往江印身上懟。
直到尋上點什麼,季初渺舒服地長出口氣,把口鼻湊上去。
湊還不夠,還像個小啄木鳥,不消停地努著嘴,一下一下往前碰。
鼻尖碰著鼻尖,呼吸都融在一起。
江印被這笨拙的親吻給弄得渾身發熱,背脊都繃直了。
溫熱的,濕漉漉的,軟乎乎的。
他腦子一片空白,連舉著鏡頭的手都不自覺放了下去。
手機被丟去一旁,等候良久的Alpha收穫了最想要的寶貝,心心念念地伸出手,把人圈進懷裡。
他僅剩不多的耐心,在叩開對方牙關後消失殆盡。一直壓抑著的信息素擴散開來,把禮堂這一角籠罩住。
迷濛的少年仰頭,後腦被一股力道縛住,離開不得,只能往前深入。
兩種酒香交織在一起,深醇與馥郁,難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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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渺在嘖嘖水聲中找回神志。
他腦子清醒了,但手腳綿軟無力,動作很遲滯。
濃郁的Alpha信息素充斥在鼻尖,天然的壓制,讓季初渺微微發抖,腳趾都是蜷縮的。
在反應過來水聲是什麼的同時,他發現是自己的舌尖在主動往前勾、往前探。
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很高很熱。
不屬於自己的呼吸,噴在臉頰邊,刺激得頭皮發麻。
季初渺一動,江印就知道對方酒快醒了。
他留戀地摩挲過對方的牙列,隨即迅速抽離。
季初渺唇上一涼,下意識抿了抿嘴,把唇角的潤意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