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對樂譜產生了ptsd。」
「這一周不想再碰譜子了。」
季初渺沒搭話,讓易嘉一不用跟著他,自己抿緊嘴角,轉身從訓練室後門走了。
張揚耀眼的少年罕見地有些情緒低落,孤零零沖在人群前頭,在樓道拐角處揮別同伴,一個人往訓練樓頂層走去。
像被欺負了的小可憐,急需找一個能完全放鬆的角落舔-舐傷口。
江印慢他一步,抬頭看了眼通向樓上的階梯,腳步一頓。
金宇見此,小聲詢問:「初渺看起來心情不大好,老闆你要不……」
江印側耳聽逐漸變小的腳步聲,在樓道口站了片刻,轉身下樓。
金宇和錢前等人望著兩人一個往上一個往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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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樓頂層的小閣樓,是節目組攝影師和工作人員不會踏足的領域。
從季初渺第一次找到閣樓,江印好像就和節目組達成了某種共識,不僅沒人上來,連攝影設備都沒安裝。
季初渺爬上閣樓,盤腿到天窗下,望著光束投射,照出空氣中漂浮的細小絨毛。
中秋節後,羊城氣溫不降反升。
閣樓里有點熱,季初渺扯了扯領口,只覺得心裡悶得不行。
訓練中的失誤,倒真沒什麼。
就前一晚的那些畫面在不斷循環,他還是走出不去。
季初渺深吸口氣,他謹慎地回頭,確認閣樓里外都無人,就重新坐正身子,對著空氣嘟嘴。
親嘴的滋味,母胎單身的他,終於體會到了。
雖然親的對象……
季初渺雙手撐在身側,對著空蕩蕩的閣樓嘟出金魚嘴,然後放飛自我地打出個飛吻。
啵地一聲,很是響亮。
或許是聲音太大,季初渺自己都被嚇到了。他脖子一縮,一臉被膩到的嫌棄。
「噫!」季初渺摸了摸雙臂,身子往後倒,直接躺倒地板上。
他腦海里又出現了江印那張臉,以及江印那很有可能儲存了他「罪證」的手機。
被親一下怎麼了,還能掉塊肉,至於錄像嘛。
就知道這貨斤斤計較,還蔫壞蔫壞。
季初渺在心底忍不住吐槽,身子在地板上翻了一圈,開始擔憂對方拿著視頻來找他對峙,他該怎麼辦。
被親了要怎麼賠償?
難不成他還讓他親回來不成?
季初渺認真思考要花多少才能跟江印私了。
臨時標記咬一口都得五百億,被親一口,他豈不是得破產清算,直接讓江印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