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著糖,才把衛衣從腦袋上擼下來,就看到眼前伸來一隻手。
肩寬窄腰的alpha手朝上攤開,伸到了季初渺面前,動作既不諂媚又不卑微,臉色隱約有些沉。
周圍都吃到糖的選手一愣,覺得江印的態度,倒像在討要回自己的東西。
不愧是大佬,找另一個大佬要食物,姿態都比他們高。
季初渺動作一頓,回望對方,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搞什麼?
送給了他,又來找他要?
季初渺懵懵懂懂,又把糖果串取出來,準備分一顆。江印手往前,骨節分明的大掌一翻,直接把整串鉤走了。
圍觀選手:!!!
季初渺眼睜睜看著對方把糖串收進了口袋,大有不再給回的意思。
少年空著雙手站在原地,一股火氣竄上來,用力咬牙,把嘴裡的糖給嚼碎了。
他提腿追上江印,一把扯住江印的手肘:「你已經給了我的。」
氣場強悍的青年站定,回頭,沒有否認。抿緊的唇線,昭示出他心情並不晴朗。
圍觀選手嘶了聲,差點被含在嘴裡的糖噎到。
原來他們吃了印哥的。
江印低頭看了眼被拉住的手臂,心裡波動的情緒安定了很多。
剛才,他有在圍著的人群里,看到對季初渺有好感的選手。
從alpha,到beta,再到omega。
避開記錄跟拍的鏡頭,那些人眼裡的愛意,擋都擋不住。
也就是被傾慕的對象神經粗得很,毫無察覺。
「不給就不給。」季初渺陡然見到江印冷臉,心裡像被刺了一下,臉上有點掛不住。
——哪來的狗脾氣。
季初渺哼了聲,一甩手轉背就走,再不搭理出爾反爾的死對頭,回去帶人練舞。
主舞大人鼓著腮幫在前頭一直練舞,都不回來休息。
主唱大人坐在後頭,沉著臉給曲譜做改編練習,再沒抬起頭望過前方。
直到晚間飯點到來,兩位話題人物都無交流,訓練室氣氛分外緊張。
眾人相顧,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下訓後,季初渺把衛衣掛手臂上,從訓練樓走到食堂,一路悶悶不樂。
易嘉一看得出發小自江印把糖拿回後,就情緒不高。他想問又不敢問,欲言又止。
「渺哥渺哥,印哥給你的糖是什麼啊?據說超好吃!還有嗎?」其他班的選手聽說c班不少人被分到了糖吃,聞訊而來。
季初渺被問得直皺眉:「沒有。」